“你看见他了?”安瑜猜测的问她。
黄千桦开了灯,屋子里一下亮镗起来,问道:“在哪儿呢?”
“啊,他走了,他走了。”老太似乎失望起来,情绪颓废起来,喃喃说着:“他来接我了,他来接我了。”
“怎么回事?”黄千桦坐回床上,问安瑜。
安瑜苦笑:“都说将死的人能看到最牵挂的死去的人的魂魄,也不知道老太是不是见到老太爷了。”
“可是她眼睛看不见啊?”黄千桦不信这些,再说她开了灯什么也没看见;“你是医生,这你也信?”
“也许有她有感觉吧。”安瑜更加无奈的苦笑:“呵,医生,在医院里呆久了才更能明白有许多事不是科学能解释的呢。”
“那这有什么预示?”黄千桦又问。
安瑜拧着眉头,起身去把老太扶回床上,“也许我们该准备了。”
“什么?”黄千桦没明白。
安瑜没跟她说明是准备老太的后事,怕吓到她,安置好老太回来:“没什么,刚才的事也没有兴致了呢。要不,睡觉吧?”
“嗯,睡吧。”黄千桦也点点头,一晚上被搅了两回,什么兴致都能浇得连星火都不剩了,而且和老太就隔了张帘子,做些嗯嗯啊啊的事,多少也会觉得很尴尬。
“你是市长,你是姑姑。”陆千扬醒后第二天脑子里的混沌也在慢慢的开明,起码能想起来一直守在她病房里的人是谁了。
黄芳菲安心了不少:“记起就好,我们不着急;景市长一直守着你都没好好休息,你也劝劝她吧。”
“额,快去休息吧。”陆千扬看着景颐疲惫的样子,想她一直守着自己,也有过些亲密举动;但因记不起来太多事,也有些不好意思。
“姑姑,我没事,就让我呆着吧。”景颐一向跟着黄千桦这样称呼黄芳菲;虽然很累,但还是觉得守着陆千扬才能叫她安心。
“市长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呢,总不能一直守在这儿吧?放心吧,家里有安排人过来,二十四小时守着都没关系的。”黄芳菲看她脸色一点也不好,自然希望她好好休息一下。
“呵,市长什么的,有你们黄家就行了。”景颐话里有话的讽刺了一下,其实早就失去了装孙子的耐心。
黄芳菲怎么不知道她心里那些怨念?黄家人的行事她也有颇多不满,可这个家作主的不是她,更何况她也是其中苦主呢。不过,她还是得劝景颐:“景市长,至少千扬的事,你不会就甘心这么不明不白吧?她的伤可是打在胸口上呢。”
她这话提醒了景颐;景颐想了想,确实被她说中了,这么提起来还真的叫人不甘心呢:“那姑姑想我怎么做?”
“回你该去的地方去,做你能做和想做的事。”黄芳菲很坚定的给了她这样建议,她不能做的,她都希望别人可以做得到:“黄家现在自顾不暇,不会干涉到你的。”
“黄家怎么了?”景颐敏感的留意到了她话里的信息。
黄芳菲没有明说:“都在风波里;不过,你在位上得留心就是了。”
景颐看着她,细细咀嚼着她的话,觉得她在暗示她什么,只是一时也没能参透。
“你们在说什么?”陆千扬脑子里混沌未开在一旁听得糊里糊涂。
“没什么,等你都想起来你就会明白了,一会儿特案组的沈说要来问你些话,你把你想起的都告诉她,知道吗?”黄芳菲想让她安心的养好伤,别的都不要管。
“我正好也要见她,我先在这儿等等。”景颐本来想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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