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妮准备好早餐推车出去,只剩下梁含和顾冉的气氛颇为凝重沉寂,梁含瞪着她的背影,蔡治学的话刺激着她。她们之间谈不上多姊妹情深,更称不上‘反目成仇’,顾冉的嘴角悠悠上扬,眸子深的让人猜不透,好像是天生的,又好像是蓄意的。
“你不觉得自己很虚伪嘛。”梁含突然停止了手头上的事,侧身正对着顾冉。
“跟你有关系吗?”顾冉稍微低头轻蔑对她道,“自己追不到人就别把气撒在其他人身上。”
她比梁含高出不少,在某种程度上说,居高临下的人会显然更佳有自信,梁含气急败坏的握着咖啡杯,壶里装着刚煮好的咖啡,滚烫的咖啡混入牛奶,梁含往杯子里倒,大脑一时间短路,脚下一滑,故意把将近六七十度的咖啡倒在了顾冉的胳膊上……
一阵强烈的刺痛扎进皮肤,顾冉本能的甩起胳膊,不会为时已晚,细嫩的皮肤变得通红,而且红肿,她叫的声音很低沉,为了保持专业,绝不能因她一个人耽误整个工作流程,蔡治学听到声音,赶紧冲进来,顾冉缩着身子,胳膊烫的不轻,梁含身上也溅到了咖啡,她意识到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想法范围,顿时不知所措起来。
顾冉被扶到坐位上,副机长Alan从驾驶舱里出来,脚下踩的地毯上满是咖啡污渍,Alan蹲在她旁边,那只胳膊真的没法去形容,蔡治学拿来药箱,暂时给顾冉抹了一点烫伤膏,顾冉闭着眼睛,脸色煞白,汗滴从两鬓流下。
“梁含!”
“是我自己不小心倒的,没什么大事,抹了烫伤膏感觉好很多,Alan,我会自行处理。”顾冉开口打断了蔡治学,她知道,如果这件事被Peter文知道,梁含很有可能降飞普通舱,更严重的甚至停飞。一个航空乘务要付出多少代价所有人心里再清楚不过,她不举报梁含并不是因为可怜她,只是还她一个人情。
初来乍到时顾冉曾被一个男乘客‘骚扰’,当时她不懂怎么去处理,只是一门心思要讨个说法,幸好梁含的及时出现,几句话便把那个男乘客说的哑口无言,后来还跟她道了歉。假如没有梁含,想必顾冉肯定会接到投诉信,客服关系部一向为航空公司的重点,接到投诉信多少会对职业生涯有所影响,她还她一个人情,但下次,梁含可不会再有机会欺负她。
飞到北京顾冉直接去了医院,包了胳膊,她出了医院门口,见到了一个人,不是蔡治学,也不是徐海妮,而是梁含。顾冉面带着微笑往前走,她的心思永远都让人猜不透,胳膊仍然隐隐作痛,现在的笑容却与疼痛正好相反,梁含见到她,于是走过去站在她面前。
“请你喝东西,有胆量来吗?”梁含假装不松口,其实顾冉听得出来,她这次的出现,并非要挑事端。
“只要不喝咖啡就行。”
梁含愣了愣,脸上多了一层愧疚,烫伤有多痛不用别人告诉她她也清楚,几个小时前的头脑发热,差点让自己断送了飞行生涯。顾冉是一方面,工作是一方面,她讨厌顾冉,但却十分热爱自己的工作,梁含的敬业连顾冉也认同。
梁含坐在蛋糕屋里,两手握着那杯冰柠檬汁,看着顾冉。“说实话,我挺讨厌你的。”
“放心,我有要追求的人了。”
顾冉说完,自己突然乐起来。
梁含眉头一紧,紧张的问,“蔡治学?”
“当然不是了。我跟他只是同事兼朋友,多余的我可没想过。”
“顾冉。”她顿了顿,道,“你知道我喜欢蔡治学。但是……他更喜欢你……”
顾冉看着梁含的脸,又低头喝了口果汁,才说,“他喜不喜欢你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并不喜欢他,现在不喜欢,以后更不会喜欢。我不觉得为了一个男人需要付出到这种地步,而且,今天我只是还你一个人情。”
“人情?”
“恩。第一次飞的时候,有个男乘客总喜欢骚扰女乘务,我还记得,当初是你第一个站出来帮我说话,不然,我就得到客户服务部喝茶了。”
梁含愣了一下,恍然大悟。
“这事你还记得……记性真好。”
顾冉望着被纱布裹紧的胳膊,梁含肯约她出来,比那种用心良苦,这些疼根本不算什么,顾冉成功的让梁含陷进自己的‘小阴谋’,但她万万没想到,梁含竟然不理智的选择用咖啡泼自己。梁含是个非常讲义气的女人,跟这样的一个人做朋友,好过跟她做敌人,何况她们之间的矛盾多为蔡治学,梁含明白了她的意思,心里对她的防线自然低了许多。
Peter文听到顾冉被烫伤的消息差点没从坐椅上跳起来直飞北京,顾冉告诉他只是一次小意外,休息几天就可以复工,不会耽误工作,显然Peter文是不同意的,一口气批了她一个月的大假,顾冉一推再推,她要参加两个月后区域乘务长考试,这期间所有的经验都是一个累积,只是胳膊上的伤碍了工作。
这三天金鑫鑫过得并不好,晚上没有固定打扰照样睡不着,睁着眼睛熬到深更半夜,尤其是早上看到沃莉像喂鸡似的粮食,跟顾冉做的压根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前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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