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四位五日后再来此间如何?”
我看向裴远,裴方之恭恭敬敬向赵老施了一礼,我便道:‘敢不遵长者之意。”
回到吴难之的水寨,我叫他二人把那些绿林道准备起事的头领都叫到洞庭来。
这五天中,陆陆续续到了二十几位,其间我不止一次想让仙子姐姐给他们种生死符,但是一想,就算不可靠,麻烦也不大,种生死符实在太不人道了。
这些人对我很尊重,他们服的是冠英,而我又是冠英的长辈,所以如此,况且我有意找了机会让他们二十几个挑战我一个,当然是揍得服服帖帖,满头大包地跟我喝酒。
第六天午后,我们这帮人齐齐出现在裴远家的土墙外。
这次不用叫门了,门根本就是开着的,里面走出一个青年人,说裴方之等人在左近的小山中恭候,于是由这人领路,我们又去那小山。
“赵老,裴兄……”我一到,就看见他们后面也跟着几十号人,这是诚意啊,也是摊牌了,没想到冠英的名字这么好用。
之后便是相互见礼,双方的人各自报家门。
“实不相瞒,我等乃是,乃是诸子传人!老朽不才,乃是当代墨家钜子——赵明翰。”
我……这还真不是一般地开诚布公啊。
“鬼谷传人,裴方之……”裴远呵呵一笑道。
而后,名家兵家农家阴阳家乃至邓析子和杨朱的传人都有。居然,还有自称孔孟之儒者,实在让我意外。
我看着眼前的人群,觉得上天真是待我不薄!不但有仙子姐姐是我此生良伴,想做点事,又将这些人送到我面前。
一众人找了稍开阔的地方,我跟冠英和赵老等几人便上了高一点的土坡。吴难之等人分出几个,又去了四周放风。
“几日前,黄姑娘说要这天下摆脱兴亡循环,但不知要如何行事?”
我听了他问,还没反应过来,还在兀自激动中。
“唔,在下失礼了。”只是,我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作了一揖,然后看着下面的人说道:“后学黄蓉,今日得见诸位,幸甚!”然后我跪倒在土坡之上,拜了三拜,待到大家反应过来,我已起身了。
“这三拜非是向诸位,而是在下敬重诸位师承!”
“赵老和裴兄邀诸位前来,必是可信之人,而凭我一言如此,黄某惶恐。”
“然赵老与裴兄,当知前些日黄某所言绝非儿戏,而诸位皆我华夏苗裔,承往圣之绝学,今日若有约定,必不负我等!”
“黄某立于此处,诸位或心有非议,但黄某只问,三代以下,百姓皆苦,诸位之祖以下拳拳之心,时至今日,天下之势颓矣,诸位可有良策?可能良行?可有良效?”
“诸位或有良策,然平生之志,甚而几代之志不展。”
“黄某有良策,有基础能成良行,则必有良效!”这些人真能沉得住气啊,说到现在才有些声响反馈给我。
“去岁黄某有幸得识裴兄,也曾说起这天下大势,想必诸位也知,宋之患,蒙古也。”
“然金与西夏此时虽也亡国不远,宋仍视之为虎狼。大树虽参天,根部已烂,故而若内乱生,此树倾之更为迅速,宋便如此。”
“如今,只有根治树根放是良策。”
我竖起一根手指:“其一,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办学校!”
“黄某说的这学校非是如官学,也不是今之书院,而是天下男女人人皆可入之学校,小学者,蒙童凡至八岁者必也识字,进而习学算法,教授自然之理。中学者,历代美文育其心志,算法增其难度。术业专攻,凭其兴趣,可致力之。然地理之广,物产丰富,知吾国之美,历史千年,人物风流,知吾国浩瀚。及至大学,而所学天文历算,医药占卜,兵法稼穑,工艺技巧,经史律法……依门分类无所不包。”
“向使天下人人识字读书,人人明理,但我同胞智力一开,便再有君,再有小儒蛊惑而妄图愚昧之,其可遂心?”
“诸位中有言孔孟之儒者,黄某亦孔孟之儒也,皆因秦之法,韩非之流,汉武以后儒学皆荀况之儒也,故而外儒内法,彼皆荀况徒者,孔孟早已亡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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