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景元帝挥手示退,他呼出一口气,转脸,看向封宬,“如此,你可满意了?”
又指了指旁边的魏瑾梁芳,却没斥骂,而是低头闷咳了几声。
一边,魏瑾同梁芳皆无声地跪下。林阳魏峰以额触地。王鹤也跟着跪在了地上。
封宬抬眸,看几步外仿佛一瞬间便苍老许多的男人,脑中一瞬间浮起当年他被王鹤领着,来到太极宫时,第一次正面地瞧见那一身龙袍之人的情景。
原来时光流转,转眼已过了十年。
他垂眸,撩开衣摆,跪在了那片茶水里,依旧用那淡雅温和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说道。
“父皇息怒。”
魏瑾低着头。
景元帝不是昏庸无道的帝王。
今日这一出,他其实已看出了封宬的心思。
然而,他却没在空心面前斥责封宬,莫非心中……也存了疑虑?
几步外,景元帝喘着气,瞪着面前这个酷似先皇的儿子。
又道,“你手中并无证据,是不是?”
封宬跪在地上,茶水渗透衣裤,没在了他的膝盖上,不知是湿意还是凉意席卷上来。
他垂眸,看着太极宫金云似锦的地砖。
再次缓缓开口,“父皇,儿臣有一秘奏。”
魏瑾与梁芳,御林军的林阳和魏峰一同站在了太极宫外。
梁芳背过手,溜溜达达地就要朝长安门那边走。
魏瑾朝林阳魏峰点点头,跟了过去,低声问:“梁大人今日何故前来?”
梁芳瞥了他一眼,却没回答,只笑呵呵地说道,“魏国公这一局,宝押得有点儿大啊!”
魏瑾一滞,随即轻笑,“在下向来运道好。”
梁芳失笑,拽着山羊胡朝天边望,“是啊!自古时来运也。运道,乃天意啊!”
魏瑾见他神神叨叨,莫名想到平康坊浮华之中隐蔽的僻静朱门小宅,那一个与世独立的青梨一般的身影。
顿了顿,低声道,“听说梁大人棋艺超凡,世间难寻敌手。在下府中有古棋谱一本,不知梁大人可有兴趣驾临寒舍一观?”
梁芳斜眼瞅他,意有所指地往太极宫的方向瞄了瞄,“不等了?”
魏瑾笑,“在下该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无需在下操心。”一伸手,“梁大人,请。”
梁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来,揪了揪山羊胡,朝前走去。
一老一壮两个身影,落在太极宫前光洁华丽的地砖上。
魏峰林阳对视一眼,转身离开。
“哐!”
太极宫内,传来瓷片碎裂之声。
一刻钟后。
封宬自内走出,掸了掸潮湿的衣摆,转身,刚要走过雕龙长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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