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失去了理智。
片刻之后,铺天盖地的疼痛席卷他的心脏,那感觉,就像是从身体里活生生分离了什么东西出去,连着筋脉,和着血肉,疼得他手指尖都开始颤抖,眼眶微微有些发红。
他咬牙看着一旁取笑作乐的男生们,略略低下头。
眼睛中泛着腥红的光。
“哟,这不是何栖迟养的狗么?终于找到主人了?”
“哈哈哈哈过来过来,哥哥给你吃的。”
“看到了么,她在那呢。”
“来得很挺及时?再晚一步——”男生们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露出极其猥琐的笑容:“你家小姑娘,可就归我了哈哈哈哈哈。”
那个被他小心翼翼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在他找不到她,担心到快要疯掉的时候。
他们这群人,把她摁在肮脏的仓库里,打她,骂她,极尽羞辱,妄图折断她的傲骨,把她的尊严踩在脚下践踏。
也许一边辱骂,还一边笑着,闹着,比谁说得更难听,谁让她哭得更大声。
十二年后再想起来,林泽宴垂在两侧的双手还是忍不住握起拳头。
那天晚上,无星无月。
鲜血淌了一地,小小的仓库弥漫着呛人的血腥气。
尚还瘦弱的少年走到最后一个人面前,蹲下来。
“你呢?你是哪只手碰她的?”
从第一个人开始,他就是这么问的,大家本觉得好笑,等到他真的把那把锃亮的匕首从肩膀的位置狠狠刺下去,然后顺着手臂一路划开直到手掌处。
大家才知道,他玩真的。
“疯子!疯子!他真的是疯子!”
村子里早有这样的流言,说村子西南边新搬来的那户人家极其邪门,里面住着一个疯女人和一个小疯子。
“传言没有错,你有病!”
大家看着林泽宴手下那条血淋淋的手臂,惊恐到破音,像是四散的绵羊,慌不择路。
可是在林泽宴进来的时候,就把仓库大门锁死了,任谁都拉不开。
林泽宴回过头来,欣赏着与方才判若两人惊慌失措的众人,极愉悦的笑了一下。
他自幼性格孤僻,很少展露笑容。
“嘘——别吵她。”
狠狠一刀,换来手下少年的失控大叫。
他们的模样,和现在的袁浩很像。
“我废了他们的手。”林泽宴的声音轻飘飘的,眼睛里翻滚起无边的厌恶:“你呢?”
林泽宴对上袁浩婆娑的泪眼:“是不是两只手都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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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雅皱眉放下手机:“盛总。”
盛锦枫:“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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