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听见蹚水的脚步声,玉伶忙举枪对朝她走近谢沛说道:
沛爷,玉伶不愿走。
谢沛的目光于玉伶和她手中的枪来回游移,蓦地勾起嘴角,摆了一个根本没有笑意的笑。
长本事了。他直盯着玉伶惊惶不已的脸,余光里尽是她那颤得不行的手腕,再次向她走近一步的同时,还指着自己的胸口,你有胆子往这里打,老子他妈的就站你面前,你甄玉伶可别下不去手!
玉伶的眼泪霎时涌得像是这绵绵的雨,一片模糊。
但是仍然僵持着,她在谢沛决绝的眼神下一动不动,抽抽噎噎地哭,半个字都没能够再说出口。
可这时她的手被握住了。
异常温暖。
玉伶抬头看着为她撑伞的陈一乘,绷紧的手腕顿时放松,头重脚轻的身体朝后倒去。
枪掉在地上,溅起的泥水全都洒在了脚背,脏兮兮的。
陈一乘接住了玉伶,她下意识地抱住他的臂膀,顺从地让他半拥她在怀里。
只是这种自然而然的亲昵刺的是旁人的眼。
谢先生,没必要拿你对手底下人的那套来强迫她,这也不算什么本事。
埋首于陈一乘胸前的玉伶听得谢沛半讽半嘲地道:
我强迫她?!
当然是我强迫了她。
算我谢沛看走眼了。
今天才知道这女人真真是喂不熟又养不乖,这样的白眼狼你陈军长半夜搂在怀里,可要当心她咬断你的脖子。
陈一乘打开车门。
然后回道:
谢先生从来不缺女人,这种话当属经验之谈了。
货有不好卖的时候,人心也是会变的,你的伤再加上这多事之秋,不如先担心自己的好。
我后天会让人在章鸣茶馆等着谢先生。
听到最后一句话的玉伶强撑着精神朝谢沛递眼神,张嘴想说话却被陈一乘推进了车里。
陈一乘跟着上了车,很快带上了车门。
她甚至来不及对谢沛说一句
别去。
可谢沛定是不会再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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