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瑢瑢握着呕吐带,努力地想让自己静下心来睡一觉。
起飞后半个小时,丁瑢瑢不但没有睡着,不舒服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她浑身都在冒冷汗,胃里像是有一根小棒子在搅和,头疼牙疼,简直快要虚脱了。
她咬着牙,告诫自己千万别吐出来。她不怕惊动别的乘客,她怕惊动了明君墨。
可是她越压抑,胃里就翻滚得越厉害。
最后她实在是忍不住了,猛地坐了起来,撑开呕吐带,就吐了起来。
她本来就不是晕机,晕机药根本就不管用。一旦吐了出来,就一发不可收拾。她将呕吐带捂住嘴巴,站起身来,踉跄着冲进了卫生间。
丁瑢瑢吐得一塌糊涂,董菲儿跟到卫生间来照顾她。等她终于把胃里的东西都倒空了,漱了口,走出来的时候,发现头等舱已经乱成了一团。
杜西平过来扶住她,神情忧急:“瑢瑢,还能坚持吗?”
她刚一开口,胃里又一波痉挛,赶紧闭了嘴巴,只点了点头。
就听一位乘客说道:“这位小姐自己都说不要紧了,她只是晕机,我们大家都赶时间,为一位晕机的乘客耽误大家的时候,这也太不公平了。”
丁瑢瑢靠在董菲儿的肩上,迷迷糊糊的,就听到明君墨的声音:“不是你们的家人,你们当然不会担心。我要求机长马上在最近的机场停降,所有因为飞机延误造成的损失,我负责赔偿!否则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们航空公司!”
机长听他的口气这长大,心甘情愿承担飞机误点的赔偿,他就猜测明君墨的来头不小。
他走到丁瑢瑢的身边,问她:“太太,你感觉如何?你的丈夫要求我们临时停降,这样会给同机的乘客造成很多不便,如果你只是晕机的话,可不可以再坚持一下?”
丈夫?那只喷火龙又在人家面前胡说八道!丁瑢瑢被他气得头一晕,胃里又抽搐起来。
“我只是晕机,不要听他胡说八道,对不起。”丁瑢瑢不愿意给别人惹麻烦,虽然她此时的确难受得要命,但是她自己心里清楚,不是什么要命的大毛病。
机长听丁瑢瑢这样说,就打算再劝一劝明君墨。
结果明君墨先伸出手来,将机长拉到了一边。也不知道他在机长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什么,是威胁还是请求,反正机长在那边思忖了一会儿,就回了工作间。
不一会儿,飞机的广播传出机长的声音:各位旅客,因为机上有一位女士突发疾病,有生命危险,飞机已与地面取得联系,将在十五分钟于c市临时降落,请大家给予理解。
机舱里一片躁动,飞机上的乘务人员不得不全体出动,向旅客解释状况。
丁瑢瑢觉得压力好大,她哪有什么突发疾病?更谈不上有生命危险。现在被明君墨搞得像要出人命了似的,搭乘这班飞机的乘客全部要跟着她遭殃。
她又气又急,浑身涔涔地冒冷汗,面如金纸,半躺在座位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倒是能骗过一些有疑问的乘客。
杜西平满腹的恼火,在这个时候也不能说什么,只能陪在丁瑢瑢的身边。董菲儿沉默着,坐前面的座位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明君墨蹲在丁瑢瑢的身边,给她盖了一条毯子,说道:“都说不让你上飞机,你偏要逞强,弄成这个样子,半死不活的。”
丁瑢瑢一开口就想吐,她只能紧紧地闭着嘴巴,连眼睛也懒得睁一下,朝着他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十五分钟后,飞机真的在c市机场降落了。地面以为机上真的有乘客突发了什么要命的疾病,早打电话叫来了120救护车。
丁瑢瑢被杜西平抱下飞机后,直接就被送上了急救车,开出机场,送去医院。
到了医院里,经过一番检查,医生得出来的结论是:口腔炎症引起高烧,并没有生命危险。
机场跟来的工作人员登时瞠目结舌,丁瑢瑢简直无地自容,董菲儿倒是面色平静,明君墨更是神情坦然。
他对机场的工作人员说:“她刚才在飞机上的症状非常严重,我并没有危言耸听。如果这次临时停降造成了什么后果,只管来找我。”
随即丁瑢瑢被送进病房休息,董菲儿陪在床边。丁瑢瑢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只能拿眼望着悬在架子上的吊水瓶子。
“菲儿,对不起。”她轻声地说。
董菲儿却好像并不介意:“又不是你故意生病的,在飞机上吐成那个样子,的确挺吓人的。我都想去找机长要求临时降落了,只不过我去找未见得管用。”
丁瑢瑢没有话说了,病房里一时安静下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丁瑢瑢突然意识到,那两个男人都不在这里。明君墨去向机场的人解释临时降落的事,可杜西平呢?
“菲儿,西平呢?”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董菲儿似乎了意识到了什么,站起身来,想要出病房去找一找。
她一推开病房的门,就听到走廊里好大的喧哗声。有人站在走廊里看热闹,互相议论着:“医生办公室里有两个男人打起来了,都衣冠楚楚的样子,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董菲儿只向外探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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