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媱只好作罢,安抚它一会儿,指指书上的文字:“你看这里,昆仑虚的主人,便是代代相传的预言尊者。难怪你上次听到昆仑虚,心里产生一种想家的感觉,还流泪了,原来你就是昆仑虚来的。”
金盏玉酒透明翅膀一下子振起,飞到书页,趴在上面瞧了很久,震惊不比她少。
云千媱摸着下巴,琢磨道:“我怀疑,有一股力量在监视阻碍我们。”
金盏玉酒飞回她肩膀:“怎么说?”
云千媱分析道:“我刚穿来那会儿,一违背人设就头痛欲裂,在灵山秘境的时候,对路归朝……呃,动了一丝丝杀念,遭到雷劈。直到剧情进行到原主下线的时候,我死里逃生,才摆脱这种桎梏,之前觉得是规则的惩罚,但现在想想不对。”
“比如你。”云千媱道,“你不一样啊。你是昆仑虚的神器,是预言尊者派来找我的,本就存在于这个世界,又为什么受规则的限制?真的是因为消耗太大,连家都不记得了,甚至一回忆就头痛?还是说,有谁不想让你想起什么?”
金盏玉酒陷入一阵长久的思考,半响,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有什么证据?”
云千媱道:“被薛獴关着的那几天,他告诉我,他是无烬深渊里炼蛊出来的,本来快要死了,突然天降天雷,他引天雷劈开无烬深渊封印。你不觉得奇怪吗,修真界一直视天雷是天道降下的、惩奸除恶的刑罚,可他一个无恶不作的妖魔,不但没被清除,反而因此得救……天道怎么可能帮他?”
金盏玉酒道:“薛獴这人能处,什么话都跟你说。”
云千媱斜它一眼:“还有那个陆温凉,他手里有个山海卷,居然能查出蚌壳神器叫驻颜,是九天天女的梳妆盒。可我们全然不知,不管无尘山,还是别的家族门派,书册上、课堂上、口口相传中,七大神器已知的只有其三,幻象、美人骨、先知,从未听说过其他。”
金盏玉酒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他比较厉害呗。”
云千媱道:“反正我觉得他这个人和昆仑虚一样,都神秘得很,指不定和预言尊者有什么关系。算了,等有机会我从小师叔那里打探打探。”
见找不到多余的资料,云千媱站起身,将书籍放回原位。正要回去时,突然听见楼下传来一个声音。
她皱了皱眉:“我好像听见路归朝在说话,他怎么了,听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去看看呗。”
路归朝已经在藏书阁呆了三天三夜。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寻找转化妖魔血脉的方法。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如今的一切,已经像死海里的浮舟,怎么也压不下去了。他体内的这股力量,不仅来自于灵核,更来自于血脉。
路归朝不明白,这多出来的一条妖魔血脉,究竟从何而来?明明他也出自正道仙门……
不过这些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其实是个披着人皮的妖魔,不是吗?尤其是她。
路归朝眸色深深,撩起衣摆,席地盘腿,双手结印。
他尝试着用灵脉的的力量去融合妖魔一脉,然而,除了肺腑传来的钝痛感,并无其他作用。
路归朝促然睁眼,唇角慢慢渗出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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