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钟,他们应该还没下班?没提前告诉他们今天要回来,在家门口,坐下。
“晚柠?”李婉蓉走到跟前才看清楚,是她的宝贝女儿回来了?怎么没提前说一声?瘦了。
“妈妈。”沈晚柠轻声呼唤道,想起身,发现脚有些麻了。
“我的傻女儿,你怎么在这里坐着?”李婉蓉心疼地扶起她,手,没有温度。
“冻坏了吧,快进屋。”李婉蓉关切地说道,一边拉着她快步走进家门。她突然跑回来了,自己回来的?李婉蓉的心却始终悬着。没看到小陆的身影,他们怎么了?吵架了?
沈晚柠回家了,李婉蓉问陆瑾川没有一起回来,她说他忙。
李婉蓉察觉到女儿的情绪有些低落,那平日里灵动的眼眸此刻也失去了光彩,整个人都显得郁郁寡欢。再仔细一看,她发现这次女儿回来竟比上次还要消瘦许多,吃饭时也是心不在焉、食不知味。难道说,这小两口之间吵架了不成?想到这里,李婉蓉决定要给陆瑾川打个电话,好好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喂。”陌生号,来自Z市,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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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陆吗?是我啊,晚柠妈妈。”李婉蓉小心翼翼地说道。原来,为了能联系到陆瑾川,她悄悄地从沈晚柠的手机里找到了他的电话号码。其实她心里也明白,女儿似乎不太愿意让家人过多提及陆瑾川,每次当大家问起的时候,她总是含糊其辞地带过话题。
“沈伯母你好,有什么事吗?”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声音,陆瑾川着实感到有些意外。沈晚柠的妈妈怎么会突然给他打来电话呢?而且还称呼他为“小陆”,他们已经见过家长了?
“你和晚柠吵架了吗?为什么没有一块回来?”李婉蓉满心狐疑地问道。他们是真的吵架了吗?不知为何,总感觉陆瑾川此时的声音有些怪异,不像以前那样温和,对,是温和。现在听起来礼貌而又疏远。
正当陆瑾川欲开口解释时,突然从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熟悉至极的声音:“妈,您在跟谁通电话呀?”
紧接着便是回答声:“没谁,没谁。宝贝儿,你快进屋帮妈妈把被单取出来晒一晒。”
只听得一声轻轻的应答:“嗯。”
原来她回家了,这就是她近一个月来消失的原因吗?一个月了,没有她的消息。
有些人,在身边的时候,你可能发现不了,你是多么的在乎他(她)。可是,当他(她)离开了,才发现,生命中不能没有他(她)。他(她)很重要,即使有时候不愿意承认,但是他(她)却是最真实的存在。
“你这两天如果不忙的话,过来把她接走吧。她老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看着你们的照片发呆,我担心她有什么事。”虽然,她每天都让自己很快乐,但是她总是能够看到她房间的灯亮到很晚,她就那样翻着他们的相册,默默的流泪。
“嗯。”他们的照片?她的房间里?他们以前一起照过很多的相片吗?他不是讨厌照相吗?他的照片?
“何秘书,给我订一张去T市的票。”一个月了,没有见到她,没有听过她的声音。会想她,真实地想她。
到了T市之后,太阳已渐渐西斜,天空被染成一片橙红。
陌生的街道,他感到一阵茫然无措,完全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前行。印象中来过吗?
正当他站在原地犹豫不决之时,一位面容慈祥的阿婆缓缓向他走来,并热情地打起招呼:“哎呀,小伙子,你不就是沈晚柠的男朋友嘛!”
陆瑾川不禁微微一愣,心中暗自思忖:自己会在这里碰到熟人?而且对方居然还知道他是沈晚柠的男友?他礼貌地回应道:“嗯,您好。请问您是?”
“啊呀!小伙子,我是他们家邻居。去年你来的时候,我们见过的。你是不是找不着小沈家的路啦?”阿婆手里拎着满满一篮子菜,步履蹒跚地从街角转过来,一眼就瞧见了站在那儿一脸迷茫、四处张望的他。
“嗯……是啊,阿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挠了挠头说道。刚给她打了好几通电话,可无一例外全都提示对方已关机。这好像是她近一个月的常态,不是关机就是不在服务区,不知道对所有人这样还是仅仅针对他一个人?
“来,跟阿婆走吧,阿婆带你过去。”阿婆热情地招呼道,随即转身朝着前方走去。他连忙快步跟上阿婆的脚步,一路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村口,途经一棵槐树。那棵大槐树看上去少说也得有几十年的树龄了,茂密的枝叶犹如一把巨大的绿伞撑开在空中,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下点点光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摇曳的光影。不知怎的,他总觉得这棵大槐树似曾相识,仿佛在哪里见到过一般。
大概走了差不多有十来分钟吧,阿婆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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