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连德的经历说明了潜心发展不一定可行,贝宁的兴衰说明了左右逢源也不一定可行,布隆迪的命运证明了天降猛男也敌不过大国干涉,而冰岛的历史却又突出了一个背靠大树好乘凉。
奇葩小国的历史充满了矛盾,从来没有一个对未来适用的标准答案。
他得承认,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口中的组织存在,能够为国家伸张正义,寻求公理,博取活下去的机会,那的确是一个无比令人期待的未来。
换做其他人,或许已经被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说动了。
但恩斯特还很清醒。
因为仅仅是希望和期待,已经打动不了他了。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已黑化,从此不相信希望,只是因为他有自知之明。以及,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口中的那个组织,他不是没见过。
说一千道一万,这也只是个联合国的构想,在没实现之前就对他抱有太大的期望,不现实。
鬼知道你最后凑出来的是不是个国联?
期待国联能为弱国小国做事,那教训,作为一个中国人,在历史书上可早吃透了啊。
不过,恩斯特也不浪费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这一番口舌,他不再装傻充楞,而是直白的问道:
“这个构想,如今争取到了几个大国的支持?”
这才是关键。
联合国大会吼上千遍万遍,通过一千份决议和呼吁,也比不过安理会一次举手投票。
国际压力和舆论总归是没有实际杀伤力的,如果得不到大国支持,那拉特兰拉起来的这个组织甚至可能连国联都不如。
国联好歹还有一个能让人退出,加一点世界紧张度的功能呢~
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注视着恩斯特,似乎是在疑惑。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恩斯特这个问题问的有理有据,情有可原,但他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好像恩斯特压根不是被他的演讲说动了,而是被他的演讲说烦了,所以才开口的一样。
见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表情有些纳闷,恩斯特解释道:
“实不相瞒,教宗冕下,这个问题,同样也是我收到的问题。”
“您的这个构想,我其实也有类似的想法,但在我向我的一位朋友发出邀请的时候,他便对我提出了这个问题。”
“我一直努力让我能够光明正大的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现在,我所能达到的水平也就是如此。”
恩斯特微微侧过头,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身旁沙发上的戴菲恩和维娜,准确来说是戴菲恩。
如果他亲自去游说,起码能说服四分之一个维多利亚的温德米尔公爵加入这个组织。至于开斯特公爵和威灵顿公爵,他没有十足的把握。
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顿时陷入了思量。
恩斯特这算是和他交了个底。他没有明说,但的确是赞同这个构想的。
嘴上虽然说着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的构想这里不完善,那里不完善,但恩斯特本质上还是希望这事能成——有个吵架的地方,至少可能解决百分之八十的动手问题嘛。
尤其是对小国来说,在没有联合国之前,两国闹不愉快那就直接开打了。但有了联合国,起码国际上有了一个担任仲裁者的机构,你要是没什么特殊的背景,想要搞事,那还真得考虑一下在里面扮演仲裁者的五常的面子。
在不涉及自身利益的时候,大国还是很乐意去做一做“好事”的,毕竟主持正义本身是无本买卖,还能涨国际声誉。
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思考了片刻,也决定,给恩斯特也交一部分底。
他微微一笑,向恩斯特道了一声稍等,随后走到休息室的里侧,打开了一台大喇叭的留声机。
“谈了这么久了,也累了,这台留声机是莱塔尼亚双子女皇在上次女皇庆典送给拉特兰使者的礼物,储存了不少皇家乐团的金曲,我们可以边欣赏音乐,边放松一下。”
恩斯特了然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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