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骋把手伸进他卫衣里,从胃摸到了小腹,轻轻按了按问:“哪里不舒服?”
他问的语气很正经,但不知道是不是残留在身上的错觉,江遇乐总觉得他摸自己的手法特别的暧昧,腰际酸软,禁不住起了一身战栗。
他拽出陈骋的手,小声嘀咕:“不知道,好像是饿的,又好像是你……”
“你说话还真是……”陈骋搂着他的手臂不自觉收紧,隔着一层卫衣帽子在江遇乐耳旁低声问,“你回去没清理干净?”
江遇乐原本想说自己已经洗过了,再者他也不用担心这个,反正到最后都只会变成修为,但此刻居然莫名其妙地跟着起了疑心,怀疑真的没弄干净,不然怎么一会儿觉得饿到痉挛,一会儿又觉得肚子里又涨又黏糊。
他胡乱推开陈骋,三明治里的黄瓜片几乎要甩到陈骋脸上:“都怪你!你是故意灌醉我的!”
陈骋捏着他的爪子,矢口否认:“谁灌你了?不都是你自己要喝的。”
“你去你姐姐家也是预谋好的!”
“嗯,你会追上来也是我预谋的。”陈骋淡淡点头,看清江遇乐气恼的神色,又说,“计较这个的话,你不如跟我解释一下亲我的时候为什么要那样软绵绵地喊文暄?还叫哥哥?是你叫的吧?”
江遇乐理直气壮地回答:“我喝醉了,根本不记得有这回事。”
“那我也喝醉了。”陈骋微俯下头,厚着脸皮说,“稀里糊涂就跟你滚在一块儿,只记得你对我连打带踹,踹完就跑。啧,可凶了。”
江遇乐的眼睛瞪得比刚才还要大,凶狠地瞪着他,漂亮又天真的脸上满是怒意:“你要不要脸啊?”
陈骋忍着笑,看江遇乐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家养的小猫,怎么胡乱发作闹脾气都挠不疼人,而他也从故意惹这只坏脾气小猫生气亮爪子里找到了别样的乐趣。
“干嘛不信?”陈骋问他,“你喝了多少酒我就喝了多少酒,一滴也不比你少,对不对?”
对个鬼,江遇乐从没觉得陈骋有这么厚颜无耻过,不仅对他自己做过的事情抵赖,还低头咬了一口他手上的三明治——这是他今天唯一的口粮,这都要抢!
“不要这么小气。”陈骋扯下江遇乐兜在头上的帽子,将凌乱的黑发捋整齐了,这才用两只手捏住他气鼓鼓的脸颊,问他,“三明治有什么好吃的?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好不好?”
江遇乐略微有点意动,却仍不信任地看着他:“真的?”
“嗯。”
“你不会等我吃完又要提条件吧?”
陈骋原本想说不会,看到江遇乐这副想吃但还是要保持警惕的样子就想笑,故意逗他:“不知道,看我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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