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疑惑,面上不显。待袁道长一套掌法打完,问询道:“振鍔可看分明?此掌化阴阳、循八卦、仿鸟兽、查天地变化,取之诸物,法象自然。
内中一卦便是一形,一形又分作八路,总计八八六十六路掌法。”
“额……师父,八八六十四才对吧?”
袁德琼古板道:“算上起势、收势,总计六十六路。”
行吧,你是师父你说了算。
“此掌法以意先行,以炁而合,心神意念合为一身,配以混元功,刚柔并济,乃是紫霄宫不传之秘。今日为师便先教你第一形,蟒穿林。”
袁德琼讲解好似照本宣科,让薛振鍔极不适应。过往刘师兄演示八段锦,每每分说要领,不厌其烦。偏生师父袁德琼好似没带过徒弟,又好似拙于言辞,寡言少语之际,只不停的纠正薛振鍔的动作。
蟒传林八路掌法,两个时辰薛振鍔只学得三路,且只得其形,不得其法。
待日上三竿,袁德琼眉头紧锁,却始终也没说些什么。最后只道:“今日就到这里,且去耳房等候,我让火工道人搬了木桶来药浴揉搓。”
薛振鍔领命,回耳房等不片刻,便有两名火工道人抬了沐浴用的大木通进来。倒了热水,袁德琼又将一锅熬煮的药汁倾倒其中。
那药汁也不知是甚地熬煮而成,恶臭扑鼻,直熏得薛振鍔直流眼泪。
袁德琼却好似没闻到一般,只催促薛振鍔赶紧入桶。薛振鍔顾不得羞耻,脱了个精光跳进桶中,只须臾便觉好似有东西灼烧全身。
“忍住。你天生体弱,不经此一遭,想要锻体有成也不知要何年何月。对了,昨日那‘灰’可有旁的症状?”
薛振鍔被蒸得浑身通红,咬牙道:“没有。”
“那便好……今日再试试另一瓶。”
足足泡了小半个时辰,薛振鍔浑身熬煮的好似熟了大虾一般,袁德琼这才让其出来。
穿了中衣,端坐床头,袁德琼隔着三尺运气击打。每一击,先是酸疼无比,奇的是过后酸疼劲过去,偏偏又舒爽无比。
袁德琼一口气拍打一百零八掌,随即欣慰道:“振鍔根骨上佳,药力入骨,只需三月便能锻体有所成。”
薛振鍔禁不住问道:“师父,不知弟子何时可以筑基?”
袁德琼却道:“你现在便是在筑基。”
“啊?”
“补缺堵漏,若非你有肺痈在身,这药浴只需三、两次便得了。”
薛振鍔纳罕道:“师父,弟子丹田有漏,这药浴能修补丹田?”
“这个缺漏说的是身体缺漏,不是丹田。丹田的事莫要着急,为师已寻了方子,刻下还差两位药引。”见薛振鍔还不明白,袁德琼又引经据典说了一番。
薛振鍔这半年没少读道藏,连蒙带猜倒是明白了,这个补缺堵漏,其目的是要让男子从精满自溢转而成精满不思欲,周身气血自成一体。而后心性别世俗而向道,以为筑基。
薛振鍔寻思着,这不就是童子功吗?莫非以后都不能近女色了?
他面色古怪,几次欲言又止。偏生袁德琼性子木讷,只道:“振鍔可是身子有异?”
“不是……师父,这筑基岂非童子功?日后岂非不能近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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