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里空空荡荡,放着一张方桌和几条长凳,应晓寒无心布置。
霍去病也不管那么多,打开布包。里面放的是两碗和一小坛酒。
“我就知道你这里没酒。”霍去病道,打开坛子,倒满一碗。然后拿出先前的匕首,在自己左手食指上轻划一下,血珠一下就冒了出来,滴在碗里。
“该你了。”霍去病把匕首给应晓寒。
应晓寒接过匕首,没有笑。这完全是那些热血古装片里的烂俗情节,应晓寒以前每次看到不是转台就是大笑不止,但这次没有。他体会的到这手里的匕首的分量。
划开食指的皮肤,滴血入酒。
“苍天为证,黄土为誓,我霍去病愿与应晓寒结为金兰,今日歃血为盟,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苍天为证,黄土为誓,我应晓寒愿与霍去病结为金兰,今日歃血为盟,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血在酒中相溶,渐渐淡了颜色。霍去病把酒分在两个碗内。拿了一个,仰头而尽。
应晓寒看了看酒,举起尚未愈合的左手饮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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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厢中
好象以前的事情离自己都很遥远了。且不说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生活,就连那些蜀地和北地郡的日子都似乎如象流过的河水。
某日,霍去病霍去病亲自来给应晓寒送添置衣物。天上淅淅沥沥地下着雨,霍去病一身便衣,撑着油纸伞。路人侧目,只是纷纷道是一个美男子,却没人认出他就是那声名远扬的骠骑将军。霍去病听着议论,只是低头微笑。
到了宅前,轻叩铜环,来应门的是应晓寒本人。
“霍将军,”应晓寒开门,现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这宅子也只有你会来了。进来坐吧。”
霍去病想往厅堂走,晓寒叫住他,说:“那里破陋,随我去书房吧。”于是领着他往东厢房走。进屋一股书香扑鼻而来,满架的成册的竹简和散落的竹篾,桌子上是些纸笔,其上墨迹未干。床很小,被推到了角落里。旁边是衣柜和盆架。
“怎么看都是个穷酸书生的房间……”霍去病皱眉,“这里就不破陋了?”
“当然不破陋啊,你看,这么多书。”晓寒指指书架子,“这些都是我拿俸禄买的。”
“你不是对我们古人事都如数家珍么?怎么如今还是要当个书中蠹虫?”霍去病不解。
“历史是后人写的。再说难免以讹传讹,一个人在家总不见得天天睡觉吧,无聊的很。再说,就算这安夷护军是闲差,难道我可以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不会做就定定心心做这个官?”应晓寒据理力争。
“好好好,贤弟说的都在理。”霍去病叹口气,懒得和他斗嘴,撇了眼桌上的字迹,“你写的?”
“是啊,自幼习书法,只是后来顽皮,便偏废了。”
“不错不错,”霍去病啧啧,“今次来是给你送添置衣物的,看你自己也不会去买,我叫下人随便去买了些,你看看合身不合身吧。”
应晓寒接过衣服,展开比量了下,道“合身,合身,劳霍将军费心了。”
“合身就好。”霍去病笑着看看他,“近来可好?”
“不过就过了近两个月,无甚新事。”
“晓寒,你还记得那个公孙敖么?”
应晓寒一惊:“可是那个圣上说要处死的将军公孙敖?”
“正是。你知道他后来怎样了么。”
“怎样?”
“似乎有人在圣上面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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