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嬴覆转身离开了。
黑色风衣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他的背影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渐行渐远。
陈伶犹豫片刻还是没有追上去。先不说对方还有没有其他压箱底的手段,哪怕是重伤的五阶,也不是自己目前这个三阶可以对付的。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剔骨刀,刀刃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裂纹,这是之前以一敌二造成的。
随着嬴覆的离去,狂风渐渐平息,漫天沙尘缓缓落下,露出满目疮痍的战场。
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气息,混合着血腥味和尘土味,令人作呕。
方圆千米内,地面像是被巨兽的利爪狠狠犁过,呈现出放射状的沟壑。
那些曾经坚硬的岩石如今化作了细碎的粉末,随着微风飘散。
几处深坑中还有未熄灭的火焰在跳动,映照出战场中央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
"终于走了。"
张可凡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像是砂纸摩擦般粗糙。
毕竟刚刚那一战他也是受伤不轻。
他的黑色风衣已经破烂不堪,露出下面狰狞的伤口。
最严重的是左肩处的一道贯穿伤,鲜血不断涌出,将半边身子都染成了暗红色。
话未说完,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在焦土上,瞬间被高温蒸发,发出"嗤"的声响。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陈伶快步上前,却在距离三步处猛地停住,剔骨刀横在胸前,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月光下,他能清楚地看到张可凡握镰刀的手在微微发抖。
"怎么?怕我又对你动手?"
张可凡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他试图站起来,右腿却突然一软,险些再次跪倒。
张可凡迅速用镰刀撑住身体,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
陈伶没有回答,只是谨慎地观察着张可凡的状态。
他的目光扫过对方身上每一处伤口,评估着伤势的严重程度。
"你伤得很重。"
陈伶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但他的手指已经悄悄摸向了腰间的医疗包,那是他打算进入时代存档前大师兄交给他的东西。
"死不了。"
张可凡勉强直起身子,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他倒吸一口冷气,肋骨处传来剧烈的疼痛。
陈伶望向嬴覆消失的方向,眉头微皱:"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期待你成为他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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