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溪回头,双手环住他的腰,将脸蛋埋进他宽厚的胸膛。
霍从野的手臂骤然收紧,喉间溢出压抑的叹息,掌心重重按在她后颈,像是要把这具柔软身躯揉进血脉。绿色军装下的心跳震得她耳膜发疼,混着他沙哑的呢喃在耳畔炸开,“宝贝儿,你知道吗?那些你不理我的日子,连呼吸都带着苦味。”
“你再不出门,民政局就要下班了。”
顾若溪娇娇的声音从他的胸膛传出,带着闷声。
不舍地把她放开,大掌牵上她柔嫩的小手,小心翼翼地虚揽着她走出房门。
外院,顾家几人都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他们了。
“先去公社卫生院开证明,再到县城民政局领证,从野,领完证记得带溪溪去拍个照片,多拍几张,留作纪念。”
齐之雪眼尾微红,满脸不舍,絮叨着交代着两个年轻人。
“好,我知道的,您就放心吧。”
霍从野不觉烦躁,满脸喜色,牵着顾若溪的大手炽热,微微潮糊,却攥的紧紧的。
在顾家人的目送中,吉普车缓缓驶远。
“回去吧,今天要准备的事情还很多呢,我早上让大队长媳妇儿喊几个姨婶过来帮忙,看时间就快到了。
别哭丧着一张脸,你们还没个孩子看得开。溪溪说得对,嫁人又不是去送死,况且我瞧着从野这孩子挺好,对若溪是真心疼爱,也很有毅力。有几个人能做到在全家人的冷脸下还坚持每天过来给我们全家做早餐晚餐的?
松柏,你也别自责,不怨你,只怨这世道艰难,你和之雪要做的,就是努力振作起来,等我们百年以后,若溪的靠山只剩你们了。”
顾奶奶一通说教,说完转身进了大院,眼角却悄悄滑落一滴泪。
吉普车一路疾驰到了卫生院,霍从野陪着顾若溪到人事部门开好了结婚证明。
因着顾若溪的身份已经转成了干部,户口也从杏花大队迁移至卫生院,变成了商品粮户口,要登记结婚的话还要卫生院开具证明材料。
“若溪?!你终于来了呀!”
文姐的大嗓门喊住了正往外走的顾若溪和霍从野。
“文姐,怎么了?”
顾若溪回头,不解地问。
“这不是临时有个活动嘛,上次你给我那个策划方案找不见了,想问问你那里还有没有底稿。”
文姐走过来,拉着她就往办公室走。霍从野一把扯住她另一个手臂,往怀里带。
“文姐,我今和院长天请假了,要和未婚夫去领证,明天再给你找吧!”
顾若溪也有点儿生气,任谁平白无故被扯来扯去都会不爽吧,文姐平时挺和善的,怎么今天这么着急。
“哎呀,就一会儿工夫,你去拿给我,两分钟都不到的事情,今天就要出稿子了,姐求求你了,帮姐这个小忙吧。”
文姐哭丧着一张脸,满脸焦急。顾若溪看她那样子,也不忍心拒绝,让霍从野放开她,她去办公室一下。
“走吧。”霍从野没有放手,而是牵着她一起走。
“哎!顾同志,你那个证明有个地方写错了,我再给你重新开一张,你把那张旧的拿回来。”
刚刚给她开证明材料的小李追了出来,远远喊道。
“霍从野,你拿过去吧,我跟文姐去办公室,等会儿我们在大门口集合。”顾若溪看了看两边的人,有些无奈地说道。
等到霍从野拿到新开的证明,在大门口左等右等,还是不见顾若溪的身影,他匆忙跑进行政楼,办公室的门大开,里面却空无一人。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寒意从脊椎窜上后颈,顾若溪,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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