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林猛地拿起大酒杯往桌子上一放。
‘唔,克莱纳,现在你把心事抖出来吧。’
‘我的心事?’
于是他不再坚持,把关于她和自己的事和盘托出。
勒林尴尬地摇晃起脑袋来。
‘糟了,克莱纳。没有什么办法。你不是第一个人了,根本难以接近。她过去
一直住在母亲那边。做娘的已死去相当时间了,可是即使如此……还是一点办法都没
有。真是一位了不起的姑娘。’
‘那末你认为,我……’
‘喏,我认为,你希望……’
‘哎,勒林!
‘……唉……是这样:请原谅,让我说得明白些,我万万想不到这事是这样叫人
动心。你就送给她一束花,给她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地写一封信,恳求她赏光给你
回个信,你在等着她准备亲口赞美地一番。’
他面色刷白,浑身战栗。
‘可是……可这个办不到!’
‘为什么办不到?只要花四十芬尼,哪一个仆人都愿意出力。’
他颤抖得更厉害了。
‘老天爷,但愿能行!’
‘现在她住哪儿?’
‘我……不知道。”
‘你连这个还不知道?侍者,把地址簿拿来!’
勒林很快就找到了。
‘不是行了吗?她一直住在上流社会。目前她忽然住到荷伊街6号a四楼了,你
瞧,明明在这儿:伊尔玛·韦尔特纳,歌德剧院的成员……你瞧,这是一个很蹩脚
的地区。她的贞操得到了报应。’
‘勒林,请你别……’
‘噢,噢,算了。这也是你造成的,也许你应当吻吻她的手……好心肠的人!这
一回,正厅前排座位三米的地方,你都得着眼在花束上!’
‘区区一些钱,我又怎么放在心上!’
‘动脑筋就好啦,’勒林夸夸其谈。
第二天上午,一封真挚而感人肺腑的信随同一束瑰丽的花束送至荷伊街。要是
从她那儿得到一个答复,该多好啊!任何答复都行。那时他要欣喜若狂地去吻物她
写的每行字了。
过了八天,屋子门口的信箱由于几次三番开了又关,关了又开,活瓣破裂了。
房东太太破口大骂。
他眼睛不面的两道黑圈更深了;他看去真是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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