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解,”培马塞利说。
“现在我的洗碟机至少在五年以前就过时了。打从我来到
这儿起,每年都对我说明年给我换新的。到了明年,洗碟机在哪
儿?结果又要等十二个月。这不行,T先生。这干脆不行。”
斯特朗把她管的东西都叫“我的”。塔马塞利不反对这一
点,他反对的是希尔达·斯特朗除去关心她自己的事以外,其
他一切问题都不予考虑。他预备把还只一两个星期以前他们
谈过的道理全部重复一遍。
“没有问题,斯特朗夫人,洗碟机终归要换的,我了解厨房
的问题。可是洗碟机是大机器,价钱很贵。你记得上次我们
计算大约得花一万一千美元,包括改装热水系统。”
斯特朗夫人往桌子旁一靠,她那肥大的乳房把桌子上的
一个文件盘拱到了一边。“你越不买,价钱越涨得高。”
“唉,那我也知道。”医院的一切费用都在涨价,塔马塞利
一天到晚都在处理这类问题。他说:“可是目前医院的器材添
置费特别紧。大楼的扩建当然也是个原因。问题是得有个轻
重缓急。医疗器械得放在前边。”
“如果你的病人没有干净的碟子吃饭,光有医疗器材有什
么用?”
“斯特朗夫人,”他坚定地说,“情况不是那么严重,这你我
都清楚。”
“没那么严重也差不了多少。”营养主任又往前一趴,文件
盘子又移动了一下位置,哈里·塔马塞利希望她别再把她的
乳房放在他的桌上。她接着说:“最近整批整批的碟子洗过以
后还是脏的。我们尽量作了检查,可是遇着忙的时候,有时是
来不及的。”
“对,我理解。”他说。
“我担心的是怕感染,T先生。最近医院职工当中有不少
患肠道感染的。一发生这情况谁都抱怨伙食。如果查出来是
洗碟机的问题,我才不会奇怪呢。”
“我们需要有更多的证据才能确定这一点。”哈里·塔马
塞利已经有点不耐烦了。斯特朗夫人今天上午赶上了院长特
别忙。今天下午开董事会,会前有好多紧急问题要考虑。他
想早点脱身,就问:“上次病理科检查洗碟机的灭菌情况是什
么时候?”
希尔达·斯特朗想了一下,说:“我可以查一下,大约六个
月以前吧。”
“最好请他们再查一次,然后我们就确切了解情况了。”
“好吧,T先生。”斯特朗夫人发现她今天没争取到什么。
“由我去和皮尔逊大夫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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