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张荣英脱掉新衣服,要挂回柜子里面。
“嗯哼~”
李金民清了清嗓子,火气很大了。
“咋滴?摩丝只有姓周那小子能看是吧?新衣服也只穿给他看?人一走,马上就脱下来了?”
张荣英挂衣服的手一顿,“好啊李金民,老娘跟了你这么多年了,孩子给你生了一窝又一窝,你就对我这点信任都没有?
你怀疑什么?怀疑老娘要偷人?还是怀疑老娘红杏出墙?
你还搁我这里阴阳怪气呢,那周三是你带回来的不?你不是因为他,媳妇住院了都不去医院吗?你和李保军不是跟他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觉得他有文化有见识有魄力吗?”
张荣英顶着鸡窝头,双手叉腰,朝着李金民往前靠了一步,凶狠道,“刚是不是你自已说要留他下来吃饭的?老娘是让你给堵床上了还是亲嘴被你抓住了?我告诉你,你别给我找事!
!”
李金民被骂的脖子一缩,心也开始虚了起来。
反省了一下,张荣英确实没骂错,周三是他带回来的,饭也是他留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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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弱弱的开口,“可,你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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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荣英没忍住,跳起来一巴掌拍他脑门上。
“你瞎眼了啊?我都能给他当妈了,他能看上我?”
李金民握着拳头,憋着气,“那你也不能看上他。”
张荣英又想跳了,看着李金民那张又青又发黑的脸,心软了下来。
“我也看不上他,他咋能跟你比,二十七八的小伙了,要啥啥没有,成天到处乱窜,你在这年纪的时候,儿女都有了,工作也稳定,长得比他精神多了,板板正正跟那路边的小白杨似的。”
李金民暗喜,脸色也缓和了下来,不好意思小声道,“那你刚才,又是新衣服,又是打摩丝抹雪花膏。”
张荣英也压低声音,“我讨厌他,你没见着刚进门我就没给他好脸色?偏你还将人往家领,保军那败家子成天找我要钱干个体户,之前我都偷听到了,周三想让保军利用国营修理厂师傅这个便利,找那些有自行车的客人收钱,然后去南边。
那周三你们总觉得他有见识有阅历,他这么厉害咋现在还到处乱窜没个定性?那就一喜欢吹牛逼的玩意,你说要保军真信了他的话,找客人收了钱去干个体户,要这中间出了岔子可就不是他工作保不保得住的问题了,全家都得跟着背债。”
李金民瞪着眼睛,“哈?还有这事?那你咋不直说啊?”
张荣英道,“我要直说,你说不定还要跟我掰扯呢,保军就更加了,说不定转地下党了,私底下跟他来往,带着钱跑了我们都不知道,这样不最好吗?保军恨上周三了,周三也对我们家深通恶绝了,估计做梦都不敢来了。”
说着张荣英对着镜子照了照,“可惜了,我虚岁才五十,还风韵犹存剩下0。
5分的姿色,感觉还是便宜他了,要我今年七十了,我就坐他腿上拉他身上,捧着他的脸跟他打波,把假牙吐他嘴里,让他王八犊子知道啥叫钱难骗屎难吃。”
李金民黑着脸语速极快,“不行,七十也不能坐人家身上,我不同意。”
张荣英笑着瞪了他一眼,“一把年纪了,还吃这飞醋,还骂我不正经,你才不正经。”
“记住了,以后不许跟周三来往,还要看紧李保军那败家子,我不喜欢周三,你也要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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