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锥生零……不,应该是降谷零,被日本公安派往黑衣组织的高层卧底波本,现用名安室透,头疼地从琴酒手里领回自己的第四个名字。
“这是个好机会,波本。”
亲手把某个叫做“锥生零”的年轻人干掉后,琴酒对安室透的怀疑消退了许多。
那天安室透在杯户商场被人一口叫破名字,组织毫不含糊沿着那条线往下查了查。他们很快发现,那个叫做泽田奈奈很有可能和彭格列有关系的女人,她的丈夫确实是在九州有一个叫做“零”的侄子,重要的是那人的确巧合地和组织成员波本有一些像。
这个发现让组织的高层产生了一个想法。
“证件和锥生零的资料都在这里。”琴酒把一沓封口的文件袋扔在茶几上,“把它背熟,按照组织的计划,以后你就是锥生零。”
安室透拿起最上面的文件袋打开,抽出里面A4纸打印的文档,最上方的纸面右上角就是那个真正的“锥生零”的照片。淡金色的短发,灰蓝色眼睛,的确跟他很像。
“他的其他亲友呢?”
琴酒森冷地勾了勾唇,“已经全部料理好了。”
安室透手一顿,“一下子死这么多人没问题?”
“没有你想的那么多。”黑衣男人懒洋洋往沙发上一靠,长腿交叠搁上茶几,“锥生零小时候父母因车祸去世,长辈里只剩下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头子,那老家伙本来就快死了,现在消失也不会有人怀疑。他本人念完初中后留学去了意大利,最近半年才从意大利回来,在日本没有特别熟悉的朋友。”
他古怪地笑了一下,“不过话说回来波本,你居然还担心这个?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我只是担心会留下破绽。”安室透冷冷说,他拿着锥生零的资料飞快地往后翻了翻,“在意大利留学?”
“对,你会意大利语吧?”
“会,可是意大利可是彭格列的地盘。”他特意把这一点挑出来问,“彭格列不会查吗?”
“我说过,已经处理好了。你不用知道是怎么处理的,你的任务只有一个,拿着这叠资料去接近这个姓泽田的一家人。”琴酒眸色森冷地盯着他,“这个叫泽田奈奈的女人不重要,重点是谁,你知道的。”
几句话的时间安室透已经快速把“锥生零”的生平浏览完,他抬起头,灰蓝色的眼眸像笼了一层寒霜,用同样冷漠的语气回答,“不用你提醒我。”
“呵,那就好。”
直到琴酒起身离开,安室透站起来拉上客厅的窗帘,随手把资料往茶几上一扔,终于长长吐出口气把自己砸在沙发里。
他单手揉了揉鼻梁骨,半晌,唇角勾起一个无奈的笑。
“……锥生零啊。”
。
HORA酒吧。
慵懒的蓝调音乐在午后的阳光中脉脉流淌,还不到开业的时间,酒吧里没多少人,往日聚集在这里咋咋呼呼的不良少年们今天也跑出去闹腾了,于是显得一楼酒吧大厅越发安静。
泽田弥坐在吧椅上欢快地摇晃着双腿,一边吃着刚烤好的甜点一边告诉了草薙出云铃木特快列车的事。
“堂哥?”
金发青年正从冰箱里拿出两盒牛奶,闻言回过头诧异地问,“以前没听到你提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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