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宁和程长冬认真地写着材料,程长冬在旁边认真地学习。
大伯娘看着他们,满脸都是笑意,她很久没看到长冬这么认真学习的样子了。
她也不敢打扰,又把菜端回锅里温着。
程大伯下班回来,刚要出声,大伯娘连忙从厨房出来,拿眼睛往堂屋里觑了一眼,让他小点声。
他乐了,长冬还得他姐治!
现在都说学习无用,但他在钢厂里,有个大学学历的高级技工,因为大环境影响,他还没有大学毕业就进厂了,是厂里的香饽饽呢!
所以说,虽然不能高考,但学还是得上!
老两口乐呵呵地去了灶房,说着悄悄话。
程月宁听到声音,把写了一半的材料放到一边。
程长冬看到她这个动作,立刻把他的课本收进书包里。
收到一半,注意到程月宁的目光,他的动作一僵,转头看向她,“姐,我……我是怕你饿,看你瘦的……等一会吃完饭,我肯定接着学!”
虽然这样说,但他还是小心地看着程月宁。
程月宁表情一缓,露出笑意,“读书不是一蹴而就,今天就到此为止,饭后你先休息。”
程长冬立刻露出笑模样,“好咧!
明天我一定好好上学!”
他说着,动作麻利地收好书包,去灶房端饭。
程大伯走进来,脸色沉着,显然大伯娘已经很事情和他说了,他生着气呢。
只是,大伯娘嘱咐他,月宁心里有章程,让他先别插手,他才忍着没出声。
第二天,程月宁在家写材料,快到程长冬放学的时间,程月宁已经将厚厚一沓材料整理完毕,小心翼翼地装进一个牛皮纸文件袋里,封好口。
“姐,我回来了,你好了没?”
程长冬放下书包,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是一路跑回来的。
“嗯,走吧。”
程月宁点点头,示意他推自已出门。
程长冬走到轮椅后,双手握住推手,熟练地推着程月宁走出家门。
因为程月宁的开除通知被宋时律动用关系压了下来,她暂时还能自由出入军区,但程长冬不能进去。
程月宁从轮椅上站起来,拄着拐,一步步走向军研所大门。
警卫员认识她,虽然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但眼里闪过鄙夷,都被军研所开除了,她怎么还有脸回来?
程月宁没有理会这些目光,她径直走到大门口,在警卫亭旁边,找了个不碍事的地方,静静地站着。
前世,她被研究所开除后,就被宋时律送回他老家,直到两年后,这场风波过去,她才回来。
因此,她也没见过那位领导。
但她在听宋时律和苏若兰回忆往昔的时候,知道这段时间来了一位首长。
首长年轻但气场强,苏若兰那段时间压力很大。
程月宁要找的人就是他。
她耐心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她腿上的伤,站的久了,她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腿上的伤因为久站,而发痛。
她轻轻地挪动着身体,尽量让受伤的腿少受些力。
远处,一辆墨绿色的吉普车缓缓驶来,车轮碾过路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程月宁和警卫员同时注意到车子。
这辆车子的车牌是京A,显然不是这里的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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