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槊将玉萦牵了出来,裴拓稍稍朝旁边挪了一步,从温槊手中接过玉萦的手,领着她一起向丁闻昔敬茶辞行。
丁闻昔当然是喜欢这门亲事的,到了此刻亦是喜极而泣。
饮过茶后,丁闻昔对两人殷切叮咛。
玉萦先前还劝娘亲不必伤心,听着这些话,自已的眼角亦渐渐温热。
一旁的裴拓察觉到玉萦的伤心,悄悄捏了捏她的手指。
感受到他指尖传递过来的温度,玉萦心中稍安。
旁边的喜娘笑道:“吉时已至,新娘子该上花轿了。”
裴拓扶着玉萦起身,牵着她往外走去,屋外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街坊邻居。
陪同裴拓前来迎亲的卢成、卢杰等人正在向他们发喜糖和喜饼。
在众人的恭贺声中,裴拓将玉萦送入花轿。
“起轿——”
喜娘一句吆喝,锣鼓笙箫齐鸣。
裴拓翻身上马,后身后跟着玉萦的花轿和鼓乐班子,他的手下和府卫则走在迎亲队伍的两旁,避免有人冲撞。
温槊则与喜娘一道跟在玉萦的花轿旁边。
路边有吃着喜饼的妇人好奇地问:“这新郎官也太俊俏了些,看起来还是做官的。”
“我刚才跟他的手下打听了一下,这是咱们西蜀行省新来的按察使裴拓裴大人。”
“裴大人那可厉害了,是陛下钦点的状元郎。”
“他怎么从咱们这条街娶妻了?那一家人平常都不怎么出门,不显不漏水的,居然出了位官太太。”
“听说是从南洋回来的,兴许跟裴大人是旧识吧。”
“新娘子出来的时候拿扇子遮了脸,不过看着身段一定是个大美人。”
“那是自然,要不然裴大人能瞧上吗?”
迎亲队伍走的是与来时不同的路,取“不走回头路”
的寓意,一路吹吹打打,热闹喧哗。
两边围观的百姓瞧见马背上姿仪出众的新郎官,亦是纷纷赞叹。
玉萦端坐在花轿之中,听着外头的喧哗声,轻轻呼了一口气。
她将喜扇搁在一旁,从身上拿出一块羊脂玉佩。
那是裴拓送给他的定情信物,上头刻着“白首同心”
四个字,字迹劲秀,是工匠依着他的笔迹镌刻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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