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之唇角勾起一抹阴鸷的冷笑,广袖一拂,“你们二位,还不快将所知道的尽数禀告圣上?”
那常客佝偻着背,眼神闪烁,率先上前一步道:“是,大人。
草民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毕竟是万寿节,这常客倒是个有眼力见的,上来先重重伏地叩首。
熙文帝并未让他起身,冷厉且不耐烦的声音直接穿过大殿,“说。”
那常客被吓得有些腿软,连忙道,“小人常去如意坊玩乐,偶然间便见着许多人手中拿着一个药包,有人曾打开过,小人就看到了一眼,那是一种白色粉末,许多客人手中都有。”
“当时店家确实也向我推荐过,但是奈何小人好赌,囊中羞涩,去不了他们口中的极乐之地,便也就什么都没拿到。
但是小人现在细细回想,小的在如意坊见过君大人多次,且手中也有这个药包,想来定是见过那东西。”
君景澜忽而冷笑一声,玄色官袍在殿中划出一道凌厉弧度。
他拂袖而起,满朝文武只觉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不自觉地为他让出一条路来。
他步步逼近那所谓的“常客”
,靴底踏在金砖上的声响在死寂的大殿中格外清晰。
那常客被这气势所慑,踉跄后退时绊到自己的衣摆,一屁股跌坐在地。
“你说在如意坊见过本官?”
君景澜声音不疾不徐,却字字如刀,“可有凭证?是本官落了玉佩在你处,还是赠了你什么信物?”
他忽然俯身,那常客被逼得仰倒在地,喉结滚动着却说不出话。
“既然指认,就该说个明白。”
君景澜直起身,目光灼灼盯着眼前已经沁出冷汗的“常客”
。
“是三月廿三还是四月初八?是酉时三刻还是子夜时分?本官彼时身着什么衣裳,戴着什么配饰?”
他每问一句就向前一步,那常客便往后缩一寸。
“若我拿出证据证明那些时日根本不在京城,你又当如何?”
萧衍之突然插话:“君大人何必威吓证人……”
“威吓?”
君景澜倏然转身,面上阴冷,“本官自归京后每日行止都由亲兵侍卫轮值记录。
陛下和诸位同僚不妨看看,可有半日空缺能容我去什么如意坊!
还是多次!”
“君大人别急。”
萧衍之突然打断他,“君大人既然说是亲兵侍卫,许是也会有疏漏不一定,君大人,何不再听听,这位小厮所说?”
那小厮更是扑通跪下,颤声道:“皇上,草民有罪,被骗做了不法之事,但草民有重要的情报,之前那位主上大人曾在送出药粉前更衣,小的亲眼看见锁骨处有一道月牙形伤疤……”
萧衍之笑意更深:“巧了,君大人此处不正好……”
"住口!
"君景澜一声断喝,“本官曾征战沙场多年,向来光明磊落,何曾需要遮遮掩掩?”
他猛地扯开衣领,露出那道狰狞伤疤,“这伤是贞宁四十七年北狄夜袭时,本官当时在军中,为救被围困的粮草队所留。
当时三百将士皆可作证,要不要本官请他们来朝堂上认一认这道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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