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觉得我很假吗?”段绮罗委屈的看了白浅一眼,撇了撇嘴道。
白浅讪讪一笑,心道她确实觉得你假,不过她可不喜欢接着某人的话说,于是道:“我并不清楚你们之间的恩怨,所以无从评说。”
“哎呀……”段绮罗笑了笑,“难道我还会套陛下的话不成?这般谨慎做什么?”
难道你是在不打自招?白浅脸黑黑,果然不能把她的任何话放在心上。
“不和陛下打趣了,其实是这样的。”段绮罗哈哈一笑,不知从哪儿弄出一把折扇来,很是潇洒的摇着,说:“虽然那个人不值得同情,但是女人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确实是一生憾事。即使是陛下为帝,这世上大多数女人终究还是附属于男人存在的。这点没有人能否认,我只是有点为她可惜罢了。对于她来说,有些事始终是一辈子的恨。”
☆、就是这大秦的女皇陛下(4)
白浅没想到她会突然说出这般感性的话来,惊讶不已。但想到段绮罗一贯的不羁,确实挺像女权主义者。不过……她恨的好像是你……难不成段绮罗合上扇子,不经意的道:“说起来那女人是宋大人的夫人呢,她丈夫要是知道她对陛下如此无礼,估计会气疯的。”
“宋大人?”白浅愣了一愣,这话题跳跃的挺大。
“就是你那个忠心耿耿的御史啊。”段绮罗笑道,“此人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不知礼法之人,却娶了这样一个老婆,真是天意。”
白浅此刻终于反应过来了,原来说的是宋廷玉。一瞬间冒出一种古怪的感觉,啼笑皆非。
这宋廷玉那样死板忠诚的一个人,看起来倒是一副青年才俊的模样,白浅观念没有转过来,全没想过他已经婚配。只是……以他的性格,就算结婚了妻子也该是贤妻良母型吧?可这个怎么看都是红颜祸水加妒妇。世间的事果真奇妙……两个人加起来还真是‘绝配’。
“郡主和宋大人熟悉么?”白浅问道,这段绮罗认识的人貌似不少啊,而且听起来很有故事的样子。白浅也算阅小言无数,心中已经自动衍生出了种种狗血天雷的故事情节。
谁知段绮罗却果决的摇了摇头,“久仰大名是真,但是要说熟识谈不上。至于她……我当初也是想不到呢,虽说是丞相千金,可委实任性了一点。”这话就比较委婉了,白浅继续浮想联翩。
“这样啊。”看段绮罗似乎情绪有些低落,那女子可能真的是她曾经的朋友吧,如今反目成仇大约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如果是丞相千金的话,岂不是云罗公子的姐妹?按礼法来说可还和自己沾亲带故,白浅脸色浅浅僵硬,第一次觉得太八卦也不好,转开话题道:“郡主饿了没有?我可是不行了,找地方吃饭去吧。”
“这个建议甚好。”段绮罗立马复活,兴致勃勃的道。
白浅嘴角一抽,说:“郡主比我熟悉多了,难道还等我来带路?”
“那是那是。”段绮罗一怔,终于反应过来,又拿着扇子摇了摇。白浅十分无语,你很热么?可是现在貌似快冬天了吧?
虽然有点小晦气的事,但白浅觉得今天还是过的很开心的。回宫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段绮罗回去了自己的驿馆。
子瑕子画恭敬的侍候白浅洗漱换衣,等到回了房,子瑕才凝重的遣退旁人,对白浅道:“陛下,主人让奴婢将这个交给您。”说完拿出一封密信。
白浅有些诧异,但随即释然。只是还有一点点紧张,会是什么事呢?
不过卞沧海既然还有力气做好他的本行,应当是没有大问题的,这点可以安心。白浅也没有要让子瑕回避的意思,直接拆开了信。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等到看完,白浅已经是脸色铁青了,难得的好心情也被丢到了九霄云外。
☆、就是这大秦的女皇陛下(5)
这显然不是好消息。
灾民起义?暴动?白浅攥着信纸的手很是用力,如今听起来怎么一点都不像笑话呢?小说电视看了不少,但是发生在自己眼皮底下是第一次。而且自己必须还要为之负责,更是第一次是的,她必须负起作为一个帝王的责任,她不能当作不知道。
白浅抬眼,就看到子瑕静静立在她的面前,此刻低头道:“主人的意思是希望陛下早做决定。另外,据我们的暗线得知,此次起义乃是有人煽动而成。”
“谁?”白浅沉声问,这样的结果不意外,但是听起来还是让人生气呢。而且,她现在觉得玄衣卫真不错,如果可以握在手里为自己所用的话“楚青君。”子瑕答,仿佛说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名字,只是这样诉述而已。
“什么?!”白浅惊道,脸色变了又变,委实没有想到!
过了片刻终于平静下来,白浅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一切仿佛冥冥之中注定的一样。楚青君无疑是恨她的,但是怎样报复她,白浅真的没有想过。
但终于发生的时候,来的太过于突然。
放走楚青君,似乎真的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呢。只是那个时候的白浅,想不到这许多,那时的她只觉得自己不能够那样做,那时的她还不能承受生命的失去,即便是现在,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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