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但是就是他们的神战才创造出了我们现在生存的世界。‘断指为峰,宫胎为海。左目浸血,黄金烈阳,右目凝华,白银冷月。流吾鲜血,水泽荒野。降生双子,扬吾神名,铸吾神像,永念吾恩。’那些王族们在沐浴鲜血之后,侍奉神子是他们的责任。”
“鲁斯,那个怒神怎么样了?”
“他被神母砍掉了头颅,遗体化作石头端坐在红曜王城的神庙里。对了,我还去过那座神庙。”
“你亲眼见过吗?快给我讲讲。”达瓦又激动了起来。
“神庙建立在那座名叫父神怒火的火山脚下,两条巨大的熔岩河流从山体内部流出,两条河流中间是一条铺着整齐石板的宽阔道路,在道路的两侧立着笨重粗糙的黑色石柱,据说每到红曜黄昏,那些黑色石柱上面就会有红色的符文在上面流动。不过我去的时候没有见到,我们一行僧侣来到神庙门前的广场上面,一个巨大宏伟但是远算不上美观的喷泉,从其中喷涌出的美酒有着猩红的颜色。我们到那里的时候,他们的红曜祭司还给了我们一人一杯。”
“好喝吗?”达瓦一听到酒就来劲。
“我不是很喜欢,就拒绝了,不过你要是想喝,我记得王城里面好像有卖的,有机会你可以去看看。相对于王城和齐纳邦的神庙,那座神庙朴素原始的有些过分,几乎可以说是一个被无数火盆照亮的巨大的洞穴,在洞穴崎岖不平的墙面上有着他们先祖的记录往昔事迹的简单图案。走过那些被火盆点亮的图案,在神庙的中间,一个巨大的雕像出现在面前,站在雕像的脚下往上看一种巨大的压迫感就会压得你喘不过气,不过你要是能承受住,就能看见神像的那双手臂上有两个巨大口子,缓缓流动的滚烫熔岩从其中流出流过那双大手流入打造好的通道中流入那两条河道。”
“不过千万不要看向那座雕像的脖子,除非你是红曜祭司或者红曜神子,我亲眼看见和我同行的几位僧侣在看到那个上面没有脑袋的断颈时整个燃烧起来,最后变成黑色的骷髅。”
“真的?”达瓦的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接着在看见鲁斯严肃的表情后又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可是鲁斯,我听那些酒鬼说好像不少关于神母的书籍都被销毁过,现在只有祷文才记载着神母。”
“是的,第三世的神子们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获得奇迹,那些王族们就趁机开始以不洁和禁忌的理由销毁曾经记录神母过去的经书。”
“为什么啊?”
“达瓦,我不是说了吗?那些所谓的王族根本不是神母的子嗣,只是和我们一样的人不过祖上接受了神母的恩赐接受了侍奉神子的责任不他们应该和我们一样。”鲁斯说到这里,语气突然变得冷淡起来。
“一样?可是。他们。”达瓦听完后一时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他们本来没有特权,那些壮观宏伟的宫殿也不是为了他们而造,不过他们的贪婪早就超出了我们的相信,他们趁第三世的两位神子没有接受奇迹通过那些圣人的力量开始迫害其他的教徒,销毁那些曾记录过去的经书,最后他们在第三世神子驾崩的二十年前宣布了他们王族的身份和特权神子没有被赐予奇迹,那些忠诚的王族们依靠着圣人和他们的军队完成了对自己的升格,直到现在。”
鲁斯没有理会沉默的达瓦,继续说道
“现在,呵,现在除了一些偏远的寺庙和红曜王城的那座神庙,其余的那些教堂,寺庙,神庙里的经书圣言统统都被销毁,不少圣人的雕像甚至都被推倒,过往的记忆随着那些古籍一点点腐朽,现在人们只能在祭司和僧侣们高声诵念的祷文里窥探神母和她的奇迹。可神母依旧在为那些王族们降下奇迹,圣人们的长袍下被贪婪占据的腐朽肉体接受着本该属于神母的供奉。”
“那我们又能怎么办呢?”达瓦看着有些激动的鲁斯,无奈地笑了。
“是啊,我还能怎么办呢,我都快忘了我为什么要成为苦修士了。”鲁斯像泄了气一般,躺在草坪上看着天空中那轮满月。
“对啊,鲁斯,像你这样的小伙怎么会想着苦修呢?”达瓦也躺在草坪上看着夜空,打了个哈欠慢慢说。
“我,我要是告诉你,我的父母因为受到王族迫害,只能跑到寺庙里寻求庇护,最后成了苦修士,你觉得怎么样?”鲁斯脸上满是苦笑。
“挺好的,苦修士在受尽迫害和磨难后仍然坚强的活着,走遍整个王域,恢复过往的记录,光复神母被王族们窃取的荣光。最后被封为圣人,降下奇迹惩罚那些当初迫害你的王族。”达瓦说着还用手肘捅了捅鲁斯的胳膊。
“得了吧,那些古书要不是这里少一页,就是那里被老鼠啃了,只能妄自猜测。再说了,以前那些人说话都是神神叨叨还生怕多说一个字就会被降下神罚一样。不像现在的那些经书圣言,全都是平俗易懂的浮夸文字,完全能让人陷入莫名的狂热。”鲁斯虽然在抱怨,可语气却十分轻松不像刚才那般紧张了。
“是吗?我反正不去看那些什么狗屁经书圣言,我看见就脑袋疼,我只有在看见记着满满当当渔获的账本才不头疼。”
“得了吧,你只有看见酒瓶子才不头疼。”鲁斯笑了出来。
“是啊,喝醉了就感觉什么都是软乎乎的,好像飘在天上,什么都不用烦恼,好像一切都消失不见,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和笑声。”达瓦闭上眼有些陶醉地说。
“对了,鲁斯,你应该不会在这里常住吧?”
“不会,僧侣们在一开始就被决定了自己以后要去的神庙。除了苦修士,我们是身负责难之人,寻求苦难才能将我们解脱。我们游历整个王域去帮助别人,去接受他们的苦难。说白了,就是去给那些王族和贵族们当替罪羊,替他们的胡作非为承担责任,这样才能换取一些可怜的权力。那些王族们在升格了自己凡世地位之后,大部分人都变得懒惰愚昧,而我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去帮他们阅读翻译古籍。”
鲁斯看着满是震惊的达瓦。
“对,那些古旧经书和圣言所使用的文字因为太过晦涩难以理解早就被那些王族抛弃不用,取而代之的是现在简单易懂方便交流沟通的通用语言,我以前听说那些王族们有专门的古语教学,现在看来不过只是吹牛罢了,四散在七大邦城的王族们需要苦修士去翻译那些古籍来帮他们曲解古籍的原意用来继续欺骗平民。”
“那你为什么要来湾里呢?我倒是没怎么听说到科布祭司的坏话,倒是他那个儿子不太行。老是借着自己僧侣的身份占我们的便宜,而且那些贵族文官还老是巴结他。”
“我。我好像做过一个梦,梦里有些模糊的声音要求我一定来这里,我记得自己对那梦很熟悉可醒过来回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不过想不明白的话就照做吧。对了,你难道不知道科布祭司是接受过奇迹的圣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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