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梓莹本就是农村出身,回归农村简直如鱼得水。
她心中感恩村里人的收留,也会帮着他们收割稻子,偶尔,和村子里的人烤鱼吃。
白天得空的时候,教村里的小孩子画画,比赛折纸飞机,跳皮筋和踢毽子,不亦乐乎。
夜晚,和阿婆一起在星空下吃饭,躺在冰凉的竹椅上聆听青蛙奏鸣曲,最后熄灭橘色调小屋,在晒过阳光的棉花香中期待明天。
时光的快乐总是格外短暂,某一个鸣蝉燥热的下午,阿婆照常坐在树下乘凉做针线。
院外响起了沉稳有力的敲门声。
阿婆抬眼望去,三四个身穿制服的警察站在门外,严肃地问:
“您好,请问杨梓莹是住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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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倾他们来到明蓝村拍戏已经两周了,《玫瑰》电影的戏份也拍得差不多,众人正打算离开。
明蓝村却开始下起暴雨。
这一原因,导演等人决定先等雨停下再走。
然而这一雨一下就是一天一夜,众人被迫留在原地。
“怎么了?你看着不太开心?”陆诗语捧着一杯热茶走过来。
时倾靠在二楼的窗边,搭着双臂遥遥地望向远方,“大约是舍不得吧。”
“不舍?我可不会。”陆诗语也学着她的姿势,吐槽道,“这个地方实在太偏僻了,天气热了没信号,下雨了也没信号,真不知道导演怎么选的这个地方。”
时倾低头笑了一瞬,“不瞒你说,我小时候也是住在一个小小的村子里。我们的小学就在村子的最中心,来回都很方便。”
“那时候还没有手机,白天一放学就和好朋友一起玩跳皮筋,我当时最擅长这个,每次和我组队的人基本都是赢得很轻松。”
“当时最难的一关是到脖子这里的高度,按照现在来说的话,那个高度也有这么高了。”说到兴处,她忍不住上下比划。
“我都不敢想像,当年的我是怎么跳那么高的,要我现在去跳,怕是一半都达不到。”
陆诗语摩擦着温热的的杯子,打趣她:
“怪不得你拍戏的时候和小朋友玩得那么开心,敢情你是在公费玩游戏啊。”
时倾笑眼盈盈,语气眷恋:
“那时候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视,和伙伴们玩耍的时候天总是黑得格外早。若是在外面玩疯了,有时候一个人不敢回家。”
那时候,看着昏暗的天色和朦胧的大白灯,心里就会产生一种极致的孤独感,就好像我本该在世界之外。
“不敢回家是因为怕被大人责骂吗?”陆诗语好奇地问。
时倾的声音带着清冷又动人,娓娓道来的语气节奏像是深夜电台的主持人,勾起人心中柔软的回忆。
“这倒不是,害怕回家主要是因为家里没人,一个人待着害怕。我奶奶白天出去地里干活,回来得总是很晚,所以每次到天黑,小伙伴们都要各自回家时我就会很失落。”
“那你家里的其他人呢?”
“家里就我和我奶奶。”时倾眉眼柔和,“我很小的时候就被丢弃在外面,是我奶奶把我抱回来一手养大的。”
蓦然打探到别人的隐私,陆诗语讶然,“对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
时倾摇头,释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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