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昭远带人回去,宫宴也临近尾声。
他有意望向太子那边,见对方脸色有异,应当是发现翁元龙不见了。
不多时,顾以山面色如常,回到了谢昭远身后。
半个多时辰后,结束出宫,谢昭远几人回到谢家,姜唤绮借口身子不适,回到了西厢房,却不知她走后,顾以山拿出了包裹。
他并未处理这些东西。
谢昭远有些意外,煞是嫌弃地瞥了包裹一眼,“不是让你处置干净么?”
“二爷,属下认为,您还是看一眼为好。”顾以山一一取出了其中东西,放在了桌上。
眼纱、面纱、衣裙,以及画像。
谢昭远的目光停留至画像上时,忽然顿住,明白顾以山的用意为何了。
这上头的女子,无论怎么看,都像极了换上这身打扮的姜唤绮,只要遮住眉眼与唇齿。
“这不对。”谢昭远划动指尖,摩挲着纸面,皱眉道:“这张画纸和笔墨,已有不少年头,断不可能是姜唤绮。”
“是,属下也深思熟虑过,若是翁元龙冒险在宫内做此事,是急不可耐要把人献给太子,可他为何一开始不这么做?为何没有惊讶于这二人的容貌相似?”
“反而是等到如今与我们在表面上,暂且没有交锋,才出手抓人。”顾以山始终认为事有蹊跷,觉得对方并非单纯看中姜唤绮的美色。
其中,定还有更深的缘由,可问题就出在这里。
若是看中了二者相似,那么为何从初次见面起,翁元龙就没抓走她,反而多次对其痛下杀手,直到现在才动了这种心思。
谢昭远垂眸观摩着画像,良久,开口道:“也许,还有一种假设。”
“那便是翁元龙从赵渊世手里拿到的画像,就只有这一张,被蒙上了眼睛和嘴巴,面容不完整,以至于他没能第一时间发现姜唤绮与其相似之处。”
“不过如今,这倒是让我起了兴趣。”他轻哼一声,将画纸丢给顾以山,“照河,暂且留下这些东西。”
“再去查清楚这女子到底是谁。或许,我们可以用来以作太子身上的文章。只不过有件事须得记住,往后万不能让姜唤绮的真容,暴露在太子面前。”
“是,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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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这日过后,谢昭远正式上任。
未曾想第一个案子,查的便是宫内失踪的翁元龙,是太子求见御前后,皇帝亲自下的命令。
谢昭远懒得做戏,将此事丢给了北镇抚司的手下,让其督办钦定之案。
这倒霉担子,就落在了下一级的姜亭燕身上。
“我看谢如淮那小子,准是跟我天生犯冲!”
俊朗男子身材高大,一身修长织金飞鱼服,墨发束冠,身旁跟着几个着了类似飞鱼服的小子们。
“他一回京,我成了他下属不说,还得操办他丢来的麻烦,啧。”姜亭燕倚靠在墙上,双手抱臂,满嘴抱怨着。
“可是老大……”其中一个青年挠挠头,“你被降职也不是谢二郎的错,是你三年前违抗圣旨,不愿娶六公主,这才被贬——嘶!”
姜亭燕抬手敲了下他脑袋,“臭小子,要你提醒。总之你们给我记好了,我姜若剑这辈子都和那谢如淮,水火不两融!”
小子们不敢再说反话,连连点头,无声附和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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