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借着烛火,快速翻看,纸上的字刚劲有力,又带着一股阴郁,透过纸张,似乎能看到对方落笔时的那股恨意与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这是陈王世子的字迹?”
“没错。”
“他被你净身了?否则为何这般恨你?”
云染回想了一下她跟容载认的这十多年,“我跟他比武的时候,每次都赢他。跟他下棋的时候,也没有让过他。有时候他到庄子上来找我,我不想见他,就把他赶回去。”
“只是这些?”
“他是陈王世子,是皇孙,我就算胆再大,也不可能做太过分了。”
容与道:“你要盖房子,仅仅是因为这张纸?”
“我仔细想过了,再过两个月,便是夏季。南境的夏季,本就多雨,这破茅屋一定会漏水,提前把屋子盖好,也能安心地住下,不怕晚上睡着觉,大暴雨便把我们吹到京城去。”
容与皮笑肉不笑:“你还挺会说笑话。”
“不过今天最可疑的,要数陈王世子给自已的护卫喂百日醉。这百日醉是我上上个月才研制出来,但他去年这个时候就已经研制了出来。他的背后,兴许有个比我医术更高超的大夫。”
容与沉思:“皇上曾评价过陈王世子纯粹与仗义。一个人会有如此大的转变,莫非是遭人背叛?”
云染凝重起来:“那两个护卫说了,并没有任何人背叛过他。”
容与透过云染的红斑看了会她:“你是否喜欢陈王世子?”
“没有。”
“也许他发现你不喜欢他,并且还防着他,对他留了一手,便激发了他心底阴暗的一面。”
“不可能,我也算了解他,且我也告诉过他,我不喜欢他,他说只要我愿意嫁给他,他相信能感动我。”
容与余光察觉到云染说的并不是假话:“你仅仅是因为他这些话,便决定嫁给他?”
云染不解:“联姻要什么爱情?就像我不喜欢你,难道就可以不嫁了?”
容与沉默了会,不再说话了。
云染下巴指了指:“脱衣服吧,早点针灸,我也好睡觉,明日还要到山里去打猎呢。”
容与想到云染到底是女子,问:“你要不要转过头去?”
云染上下打量他,但因宽大的衣袍遮盖,她看不出容与真正的身形。
“莫不是你身材太瘦小,所以自卑,不好意思?”
容与默默地脱下衣服,趴在床上。
云染不屑:“我没开天眼,闭着眼睛找不到穴位。”
“知道了。”
“外面野猪肉价最贵可以到四十文一斤,你一斤值这个价吗?看你还不如看那白花花的野猪,还能解馋。”
“你不必再说。”
云染才想起白天的事,把司思堂的事情说了一遍,“后来他没跟我们回来,跟几个商人在酒楼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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