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好几天,夏天真正的来了。
不过是四五点的光景,外头的天就大亮了起来,沈云舒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窗外。
在这个啥都没有的时代,她竟然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
要知道,上一世,她可是个勤勤恳恳的马喽,每天不熬夜到凌晨一两点根本睡不着,第二天更是直接睡到大中午再起来。
现在呢,外头的冲锋号刚响,她就清醒了,有的时候甚至都不用冲锋号,果然,人是个适应性极强的动物。
沈云舒叹了口气,利落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吃完早饭后戴着一顶小草帽来到了院子里。
昨天秦鹤山回来的时候,给她带了一把菜种回来,看着有五六个品种,她准备今日给种了。
想着,沈云舒抄起锄头,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了院子里,她前两天就规划好了。
自家的院子不算大,却也不小,连着篱笆那里开垦一块出来,一直延伸到厨房外头,另一边就不种菜,作为日常活动区。
沈云舒干劲十足地挥舞着锄头,过了大约一个小时的样子,她擦了一把淌进眼睛里的汗水。
手里攥着一把菜种,望着面前翻得乱七八糟的土垄发愁。
因为没有人指导,这地翻得深浅不一,有些地方土块太大,有些地方又太浅,她就算没种过菜也知道,这地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种出菜的样子。
“这可怎么办啊,该不会今天一天过去了,这菜种都下不了地吧!”
她沈云舒叹了口气,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站起身来,自已这样盲目的闭门造车肯定是不行的,得找个人来指导一下。
不过这家属院里的人和她关系大多不太好,陈书华这两天又回娘家去了,她该去找谁呢?
她眯起眼睛扫视了一圈,最终望向隔壁刘翠娟家的院子,她家的菜也不知道咋种的,看起来就是要比其他家种的都健壮很多。
甚至这些菜种子,还都是秦鹤山去刘翠娟家拿的,因为她男人是秦鹤山手底下的连长,两人关系还算不错。
想起秦鹤山,沈云舒的耳根微微发烫。
那个男人总是这样,明明对她好,却总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昨夜送菜种来,甚至连她的房门都没进,就在门口和她说了一声,把种子放在檐下就走了。
"算了,还是去请教翠娟姐吧。"
想了一会儿,沈云舒拍了拍身上的土,往刘翠娟家走去。
两家住的不远,没走两步就到了,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抽泣声。
沈云舒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自已是该离开,还是该进去,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抬手敲了敲门。
"翠娟姐,在家吗?"
万一人遇上啥麻烦了呢,江连长现在又不在家,她不知道也就算了,偏偏听见了动静,要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走了,也不是她的风格。
"云舒啊,快进来。"
刘翠娟听到喊,从窗户处探出头来,见是沈云舒也不好现在赶人家走,只好强笑着让人进来,只是这声音怎么听都有些慌乱。
推开门,沈云舒就看见一个年轻姑娘正趴在桌上哭,刘翠娟站在一旁手足无措。
那姑娘一头乌黑的长发,发尾却像是被火烧过似的,焦黄卷曲,乱糟糟地翘着。
"这是怎么了?"沈云舒轻声问道。
虽是这样问,但是她也从里头看出了点名堂出来,这桌子旁边还放着火钳呢,无非就是女人爱美那点事。
不过,用火钳烫头发,她也就只在电视里看到过,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还能看见现实的。
只是这火钳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点,好好地头发竟然就烫成了这鬼样子,怪不得人家姑娘要哭呢!
见沈云舒文,刘翠娟叹了口气,十分苦恼的摊手,"这是我表妹小芳,过两天要结婚了,今天特意来请我去喝喜酒。”
“这不,她看见城里人都烫了头发,非要我也给她烫一个。我哪会这个啊,就用火钳子试了试,结果。。。。。。"
说着,刘翠娟眼眶也有些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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