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寒时不得不费劲地抬起头,瞪大眼睛,愤愤然看她。
因为被气到、自己又嘴笨,他的眼角也红红的,整个人看起来又娇又凶。
简直像只炸毛的小动物。
巫萤晚从俯视的视角看下去,竟然不觉得他的表情和自己的脸违和。
我果然不管怎样,都很美丽呢。
“我的脸从来不会有这样的表情。”她满眼笑意地盯着他,“先生,您这样子,一定是非常高兴。”
“……我、没、有。”蔺寒时终于忍无可忍。
可下一秒,他便见到巫萤晚眼里的笑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掉了。
她的嗓音压得低低的:“被我标记,难道是一件令您蒙羞的事吗?”
这样跳脱的话,蔺寒时完全招架不来。
他从来都是不善言辞,最后只能挤出一句苍白的“不是。”
“那您高兴吗?”
“……高、高兴。”
巫萤晚得到满意的答案,又是笑容灿烂。
蔺寒时见她笑,心底柔软,坏心情真的会被治愈。一时间竟然觉得……自己好像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喜悦。
能再重逢,便已值得欢喜。
巫萤晚很懂顺毛的套路,气氛缓和后,又带着一丝试探意味,伸手揉揉他的头发。
这个代表亲近的动作,让蔺寒时的心情指数直线回温。
她真实的体温和笑容,无一不是在告诉他:她真的回来了。
巫萤晚笑盈盈,像捡到流浪的小奶狗后,打算带回家养大一样兴奋。
她激动地说:“既然如此,那我给您编个号吧。”
蔺寒时一愣:“什么编号?”
“标记顺序。”
在帝国,一个a可以标记多个o,而o终生只能被标记一次。
言下之意,他不是唯一一个o。
蔺寒时眼里藏着的笑意,顿时碎成齑粉。
大概是看他脸色不好看,巫萤晚乖乖巧巧补充道:“您放心,您应该……暂时算是顺位第一。”
蔺寒时浑身僵硬。
真的被这句话伤到了心。
编号。
在帝国,只有最下等的无名奴隶,才用编号。
“咚咚咚——”突然有人在敲门。
“有人吗?怎么把门给反锁了?”病房外有人在嘀咕。
听声音,应该是杰克医生。
孤a寡o反锁房门、共处一室……实在容易惹人误会。
然而还不等蔺寒时考虑好,是否要躲起来避嫌,巫萤晚已经大喇喇打开了房门。
金发碧眼的杰克医生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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