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蝶儿对人心的掌控,太过精准;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会这般单纯。但蝶儿就是一个矛盾体。
事实证明,蝶儿的预测都是不错的,而他也很放心地按原话写了下来。
可惜,他不知道,现在晟朝,有一个墨。
秋奕私下里问墨为什么不让进攻,这样很容易打击军心。墨躺在她怀里懒洋洋地说,这些人太没用了,也太简单了。所谓打仗,很大一部分在于心理。太简单的人,太容易被看穿,上战场只是送死而已。
秋奕将这番话转述于曹陇、江由夜,两人无话可说,乖乖练兵。
对于墨,曹陇是早就知道厉害的,江由夜也听了曹陇的话,没说什么,可下面的人却对这个美丽妖娆的军师又爱又恨。爱她的美,恨她的媚,只觉得她迷了四公主,军心不振。
可三天之后,便没人再敢这么说了。
第三日清晨,沧澜军队前来叫战。
战鼓轩昂,战意浓郁。
曹陇想放箭,却发现沧澜人卑鄙的躲在盾牌之后;而那大将,更是躲出了弓箭的射击范围。
城外敌军的骂喊声不绝于耳,曹陇为难也愤怒。
右臂高举,城楼上的弓箭手都将弓箭搭在弦上,一把把竹弓如满月一般。
他们在等,等一声“放”,他们就要洗清前耻。
可惜,那只右臂还未挥下,只听风声呼啸,一抹绿光穿刺而去,待众人反应过来,只见远处那遮蔽着敌军大将的盾牌中央穿出一个大洞,似乎隐约可以看见那里的血肉。
转头,那绝美绝媚的人儿站于城门之上,一袭绿纱,眉眼间柔媚动人,左手一把翠绿巨弓,熠熠生辉。
“无头苍蝇,看你们能杀多少。不许追出十里之外。”
于是,开城门,追杀敌军。
不小心跑出十里圈子的,无论敌我,无一例外,被射杀。
此仗,敌军全灭,我军损伤上百。
回来,四公主秋奕一袭红衣站在那个女人的身旁,搂着她的腰,笑得温柔却也坚定,“你们的天职是服从,违抗者,死。”
所以那些出了十里的人都死了,绿色的箭矢穿过那些军人的身体,在活着的人心里留下一道权威。
秋奕无奈地抚着那人柔顺的发,看着她的睡颜。
那天的事件其实只是个意外,她只不过是顺着墨立了一下威。
不晓得那些军人要是知道,墨只是因为被吵醒了生气,才去杀了那个将领,会怎么想。至于后面那个十里命令,墨说,吵醒她己方的人也有一份儿,这是警告。
这人儿自来了之后,总是睡不好,不是被军营里的起床号吵醒,就是被那些军人操练时的叫喊吵得睡不着,导致她的心情直线变差。本想让她回城里好好休息,她却说不要。无奈,她只得硬抱着她跑回听月来好好补眠。这人儿当真是累坏了,回来的路上就在她的怀里睡去了,让她又心疼又自责。
这一觉,墨睡了整整两天,她醒来的时候,白清都醒了。
“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墨只觉得全身舒畅,狐狸眼眯得可爱的很。
“醒了?”秋奕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些吃的。
墨又懒洋洋地靠下去,单手支头,双腿微屈,慵懒妖媚。
“若是累,便别睡在军营了。”秋奕放下手中的托盘,坐到床边,搂住她。
墨蹭了蹭,“还行,不累,今日嗜睡罢了。”
“怎么会这样嗜睡呢?”秋奕蹙眉,虽说墨平日就爱睡,可这几日有些反常。
墨仰头,狐狸眼眨巴眨巴,笑眯眯地说:
“旧伤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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