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管理这个实验室的韦恩也走了过来,他石化的半边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拉尔夫研究员,你的观察能力确实出众。”
韦恩仔细查看了罗恩的分析报告,眼中露出赞许之色。
然而,就在众人围观讨论的时候,罗恩却注意到了一个微妙的细节。
虽然同事们的赞美是真诚的,但在那些变异的眼睛深处,他捕捉到了难以察觉的扭曲情绪。
那不是单纯的嫉妒,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不安。
马丁无意识地用角质化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玛莉的人工眼睛闪烁频率变得更加急促,显示出内心的波动。
就连一向沉稳的韦恩,石化的半边脸也隐约抽搐了一下。
“在这个地方工作的人。”罗恩在心中分析着这种微妙的氛围:
“都或多或少地承受着深渊侵蚀的代价,而我这个新人的杰出表现,可能会让他们想起自己失去的那些东西。”
这种认识让罗恩更加谨慎。
他开始刻意降低自己的表现。
不再展示过于出色的分析能力,而是选择以一种更加“正常”的速度进行工作。
接下来的几天里,罗恩逐渐适应了观测站的工作节奏。
每天早上八点,他会来到实验室处理前一天积累的样本。
中午在食堂用餐,虽然那些经过“净化虫”处理的食物味道古怪,但确实能够提供充足的营养。
下午继续进行分析工作,偶尔参与一些小型的研究项目讨论。
晚上则在自己的睡眠舱中休息。
那些符文贴纸虽然有些压抑,但确实能够提供基本的精神保护。
最让罗恩印象深刻的,是每三天一次的强制检测。
检测室内,数十台精密仪器同时运作,对每个受检者进行全方位扫描。
当轮到罗恩接受检测时,负责检测的技术员眼中明显露出了惊讶之色。
“侵蚀度……0。01%?”
技术员反复确认着检测结果,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确定在观测站工作了完整的三天?”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罗恩平静地询问。
“没有问题,只是……”
技术员看了看其他人的检测结果,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
“一般新人在观测站工作三天后,侵蚀度通常会达到0。05%左右。像你这样几乎没有变化的情况,我从业三十年来只见过两次。”
这个结果在研究组内部引起了小小的轰动。
同事们看向罗恩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既有羡慕,也有困惑,还有那种难以名状的不安。
“真是令人羡慕的体质。”
玛莉的语气中带着苦涩,她的侵蚀度已经达到了12。3%,距离强制治疗的警戒线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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