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您的意思,是说我们出了老千?”
纪晏书语声温和。
做庄人应声:“不错,就是你们出了老千,明明早就知道结果,却故意赌把大的,匡人钱财。”
纪晏书面色平静,“春闱省魁、春闱第二是何人,是今早才在贡院放榜公布的,而我姐妹下注是在三月十三春闱入场第一日,好多人都瞧见了。”
她近前一些,语速比平时快多,“您说我们出老千,提前知道谁是春闱省魁、春闱第二,那意思就是说贡院的考试官、礼部的主文官提前告知我们今科春闱中选名录,让我们出老千,帮他们赚钱?是也不是?”
“没错,就是这样的。”
做庄人似乎没听清匆匆应声。
纪晏书朗声一笑,“好啊,那咱们就去开封府分辨,看看谁是谁非?”
“污蔑贡院考试官
、礼部主文官以权谋私,那是大罪、重罪,要挨板子和流放的。”
纪晏书语声有力量,“您担得起,我们便送您去见官。”
“见官?污蔑官员?”
做庄人反应过来,差点都就上了这女人的当了,语声瞬间严厉,“你胡说八道,我可没说这话。”
“没说?没错,就是这样的,这话不是你说的吗?”
对待这些无赖,纪晏书并不胆怯,“有不少的耳朵可都听见了,那都是证人。”
“您呢,要么乖乖信守承诺,把钱兑我二人;要么见官,一告你攀污官员,二告你耍无赖,欠钱不还。”
做庄人气势嚣张,两个弱质女流对他没有威慑力,“官府还是爷爷我开的呢,我不给,你能奈我何呀。”
“有腿儿不愿走,那就抓你去。”
纪晏书轻笑着唤人,“管家叔,让咱们的人扭他去见官。”
藏在人群中的纪家管家领着几个小厮冒出来,将耍无赖的做庄人围住。
还好二娘子提前有准备,让他们装作普通百姓跟着。
敢这么欺负他们纪家的小娘子,绝不能放过他们。
做庄人见围住他们的几个壮汉,不由得一怵。
看这架势,这两个小娘们出身并不普通。
耍无赖惹到母老虎,真是倒霉!
做庄人忙作揖:“二位小娘子,我知道错了,能不能原谅则个?不送官府。”
纪晏欢叉着腰,也学着做庄人方才的嚣张,“你们这么欺负人,不送官吃吃板子,太便宜他们了。”
做庄人连忙告饶:“二位小娘子,不能上官府,不能上官府,女子公堂,就为这么点事,不值得的。”
纪晏欢吩咐:“管家叔,直接擒他们几个到府衙。”
做庄人被逼急了眼,出手就要与那几个壮丁干架,却被一声喝止。
“住手!”
李持安赶上来,拿出腰牌喝止众人。
做庄人看了眼腰牌,还没看清是什么字,蓝袍人就收回去了,但知道那是官府中人。
连忙作揖:“官爷,他们仗势欺人,纵容家丁欺负我们老百姓,胡乱给我们几个兄弟栽赃罪名,还扬言要擒我等去府衙见官,简直欺人太甚!
您快办了她们,不能让她们逍遥法外。”
纪晏欢被气得呵呵一笑!
这么厚颜无耻的,还是头一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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