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记录似乎触动了应承的某些记忆,同时,他对郑书里说的那种可能,由于出乎意外还相当震惊。
但现在,这些带给他或是情绪刺激,或是记忆联想的人或事,都被应承自动推迟。
此时,应承整个脑海都被何暻霖所占据。
两个月来,何暻霖从没有向他说起来过这事件。
这些记录着似乎是他小名的福利院资料,郑书里所说的DNA鉴定,别说只言片语,何暻霖甚至没有给过他一点暗示。
应承只是对细枝末节不敏感,并不是笨。
这些事被他一件一件地串联起来,有一种可能在他胸中升起,何暻霖极有可能有意不让他知道。
这种想法让他的脑子乱糟糟的,他想不通何暻霖为什么会这样做。
郑书里他们都知道,自己当事人却毫不知情。如果不是郑书里无意中说了这些事,自己可能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直到走廊里传来何暻霖的脚步声,应承将视线从手上的记录中抬起。
何暻霖有些缓慢而迟滞地迈进了会客厅。
他看起来和平时有些不一样。但依然衣着整齐,容颜俊美。而他苍白脸上出现的病态嫣红,并不罕见。
应承再次确认,才发现何暻霖的头发是湿的,虽然脸上没有明显水渍,但头发湿重,从额上搭落下来。身上的西服套装,纯黑的颜色,也像是饱胀了水般显得更加浓重幽黑。
虽然何暻霖外表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不同,但全身都是被撕得凌乱的样子。
应承想,何暻霖是不是没带伞,在外面淋了雨。
何暻霖在应承面前站定,没有开口。
应承:“何先生,你怎么全身都湿透了。”
上来的时候,何暻霖用车上的毛巾将脸上的雨水都擦得干净,好让自己尽量显得正常。
现在,他不由又抬手去抹了把脸。但袖口残留的雨水事与意违,反而把脸弄得更湿乱。
应承将手里的记录放在沙发上,站了起来:“何先生,你先把衣服换了。”
何暻霖没有动。合法伴侣似乎很平静。平静到了冷静的地步。
这让他看起来似乎已做出了某项决定。现在,只不过等自己回来,对他进行最终的宣判。
何暻霖不敢现在就去换衣服。
他觉得,自己多停留一秒,应承的决心就更加坚定一分。
“应承。”他叫了合法伴侣的名字,嗓子抽疼,让他的声音也像被撕裂了一样。
应承果然看向了他。
何暻霖:“刚才……。你遇到了郑书里。”
应承点头。
他想让何暻霖去换衣服,也很想听何暻霖的解释。
整整一个晚上,他都找不出何暻霖向他隐瞒这桩事的理由。
何暻霖对他太好,对他几乎予给予求。
他很早就在外打工,一直都在为那个寄养的家庭辛苦劳作。不仅如此,他所有的注意力也都放在了应弦音、赵玉如的身上,极少会将目光投向自己。
即便在内心,他有着自己的需求与规划,但也把自己排在应弦音与赵玉如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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