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棂久投之以盛赞的眼神,正欲开口夸他懂事,赞北望派前途无量,就听寂静的巷尾飘来半开玩笑的埋怨。
张世歌:“我大师兄脚伤还没好呢,你们丢下他一个人,也太没人性了吧?”
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但阁主你怎么刀刀冲着外人砍?
张世歌一边哀叹自家大师兄的可怜,一边自然而然地插进二人中间站好,背对着楚告天,用唇语无声地向阮棂久悄悄汇报。
(冥想室里没有异常,落花意不是出自我们无寿阁。)
阮棂久不动声色微微颔首,松了口气。
他自己因为先前欺骗过唐少棠,多少给对方留下了不信任的阴影。这一回虽然他说了实话,非但与此事无关,与老和尚更是素不相识。但他现在说了实话又如何,也得听者信才作数。
如果老和尚手上的落花意完完全全出自无寿阁,那他这个当阁主的,势必会披上洗不清的嫌疑。
如今,就算他与唐少棠尚不能做到坦诚相见,他也不希望无端端惹出不必要的误会。
故而当小沙弥透露出冥想室这一重要线索时,他才当机立断,支了张世歌与十文前去调查。
张世歌掩人耳目给阮棂久传了信,立刻扭头安慰楚告天,说:“大师兄你别怕,我跟你一路!”
楚告天默然片刻,轻轻摇头叹息一声,无奈地拍了拍张世歌的肩膀。
他身为北望派的代掌门,在外人面前总得维持北望派的体面。正是为此,他才强撑着脚伤参与调查,一路尽量不拖那两位的后腿。结果自家师弟一句话就戳破了他的逞强,可谓前功尽弃,白装了。
罢了罢了。
他把伤足往旁一靠,也不努力逞强了,索性顺着张世歌的话头,接话道:“咳,如此也好,我与师弟去赵府一探,两位去何府如何?”
选赵府也没有什么特别理由,只不过赵府比何府近,既然腿脚不便,选就近的不容易耽误事。
阮棂久不允,喊:“换——”
谁知唐少棠突然截话道:“甚好。”
阮棂久被截了话,竟然只瞄了唐少棠一眼,便好脾气地管住了习惯当面反驳的嘴。
他没有异议,在场更无人反对。
分头行动前,楚告天想起似乎还少了一个人。
他先是侧身看向张世歌,对方却会错了意,反而朝他神秘眨眨眼,拍着胸脯保证:“有我在,大师兄放心!”
楚告天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又看向阮棂久。谁知,此刻人已经转身走了,楚告天只得作罢。
“……”
罢了,既与他们同行,想来是个厉害人物,无需过分操心。
……
同一时间,无名寺庙的冥想室内,十文挑出几个圆鼓鼓的瓦罐,神情厌恶地将它们当球踢了个稀碎,又撂倒了附近好些架子,如此玩了一会,终觉无趣,便又翻身上了屋顶,左左右右望了望。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