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轻轻抹去她的泪水,将她拥入怀中,大手紧紧扣住他的细腰。
从外面望去,这是一幅甜蜜又缠绵的画面,可两人却知道,这是在互相折磨。
谢峤靠在她脖子旁,卑劣地榨干她最后的惦念:“这家人之前帮过你,孤不会为难他们,但夜色已晚,你若再呆着这,让他们听见了不该听的。”
“结果如何,孤就不保证了。”
聂颂宁打了一个寒颤,想退后,却被他强硬地按了回去。
“孤不舍得动你,但对其他人,孤不会这么有耐心。”
方才她的反抗过于激烈,怨恨他的情绪太满了,满得令他心慌。
所以这个卑劣狡诈的太子,最后还是使手段让她主动妥协。
霎时间,她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身体软绵绵地,像一个破碎的棉娃娃。
绝望又迷茫。
见她没再反抗,谢峤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再次把她抱了起来,走出昏暗窄小的房间。
外面雨势依旧,醉剑见里面传来动静,连忙撑着伞上前。
狭窄的小院此时已经挤满了黑甲暗卫,他们神色肃穆,个个拿着火把撑着伞,站成两排。
白家一行人则被控制在另一边,她们浑身颤抖着,惊恐地看着周围不敢说话。
聂颂宁短暂地与白珊珊对视了一眼,随后就难堪地移开了视线。
她缩成一团,泪水无声流下。
谢峤接过锦袍披在她身上,指腹习惯性地替她抹去了泪水,聂颂宁躲开,将脸埋低。
竹心跪在地上,看着自家小姐绝望的神情,心底既是悲哀,又是替她感到难过。
没有人比她更知道聂颂宁之前是多么想嫁给太子。
她看她一步步沉沦,又一步步理智回笼,如今好不容易离开了,却没想竟又被抓了回去。
天堂与地狱的跨越,是会害死人的。
早在得知太子的抵达,沂州的巡抚便匆忙赶了过来,此时正紧张地候在院外,而他旁边则是灵溪镇的知县。
雨雾倾洒而下,在地上激起一阵水花,谢峤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大步往外走去。
巡抚弯着腰上前行礼:“下官叩见。。。。。。”
话还未说完,谢峤一记眼刀扫了过去,让他瞬间就把话憋了回去。
“在沂州准备一处上好的宅院。”
巡抚连忙道:“下官领命。”
聂颂宁却突然抓住他衣领,细长白皙的素手在火光下透着光,她微微抬眸:“我不去沂州。”
“为什么?”
“。。。。。。累,不想折腾。”
巡抚低着头不敢乱看,八卦的心却在这时飞得老高。
这一路过来,太子殿下可是没有掩盖行踪的,所以他们才能这么快就收到消息赶来。
听说太子殿下这么匆忙赶来,就是为了抓住那个即将要被封为侧妃,却突然死遁逃离的聂小姐。
刚才里面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不可能没听见。
原以为那个矜贵冷傲的太子被打后,一定会暴怒,然后活活掐死那个冒犯他的人。
可事情却并不如他们猜测的那般。
由此可见那位聂小姐在殿下心中的地位可不一般。
所以,在聂颂宁出声后,所有人都没有其他动作,就连安排马车的醉剑都停下了动作。
好似他们都笃定,谢峤一定不会拒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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