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说话别大喘气啊。”
老板附在她耳边:“府衙。”
“哦~”
“……偷了绿豆,结果被人发现,活活打死不止,还拖了尸首游街。”
啊,一斤绿豆引发的血案——禅幽万般感慨,向老板道谢后走出铺子。
她回到那卖画的摊子时,麻衣少女依旧捧着脸作娇羞状。
禅幽拉起她的手:“走啦走啦,别碍着人家做生意。”
“再多待会儿吧,好不容易有人陪我说说话。”
“哎,我说你怎地这样啊,大热天的把你晒晕了?”
“你才晕了……”
两人拉扯间,禅幽脖颈上那枚刚揩过血没掖藏稳妥的玦子被甩出了领口——日光之下,比清如水,温润内敛,隐隐地散逸古韵寒凉。
画师眼尖,那一抹碧影自是不会错过的。
禅幽忙不迭将玉佩重新掖进衣内,顺好红绳,又拉着少女:“走吧走吧,这处地方都什么天气啊……”
“姑娘且慢。”画师启唇,那两人旋首过去。“……且让在下拙笔描摹,以酬姑娘知遇,如何?”
“公子,要不我去换身衣裳再过来吧。”
“不必。”
“这身衣裳我都穿了……很久,”麻衣少女咧嘴笑得更加灿烂:“这个姿势还可以吗?”
画师抿唇,铺展画卷,下笔游走——禅幽看在眼里,心中不觉讶异:要说大家萍水相逢,即便是作画相赠、顶多也就找张宣纸就打发掉,然这画卷质地上乘,绢面却是淡黄,是有些年日的。
她觉得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因由。
画师睨了她一眼,笑道:“这画卷虽有些时日,但我一直小心保存。只是这墨……恩师在时,我均与他共用墨砚;恩师辞世后,我便将那用旧的砚台埋于他长眠之地。如今,再寻不着恩师的上好墨砚了。”
“禅幽觉得这是话中有话:”旧物寄情思,公子这般情义,老师父在天之灵亦会感到欣慰。“画师抬手,笔尖蘸墨:“传说佩玉之人品性端正,雅洁天成;配古玉者七窍玲珑,慧心澄澈;更有少数者通灵神,驭精怪,赋异能——不知姑娘可信此一说。”
麻衣少女与禅幽对视一眼,抽了抽嘴角:“不信。”
画师搁下毫笔,将铺展的丹青双手呈上:“在下拙笔,实乃无法描摹姑娘玉容灵气之万一。”
画卷上的少女侧身坐于湖边青石,手捧一玦子,眉眼含笑、情意俱生,阅时仿惚能听见湖中锦鲤轻吻水波,女子的嫣然笑语动人。
麻衣少女双颊潮红顿生,禅幽定睛瞧去,不觉感慨:“公子妙笔生花,让人佩服……可是这画明摆着就比实物漂亮啊!”
2)更年期乎?青春期乎?
视野所及处一片朦胧,稍转清明却见一蓝衫公子眸中含情、如水润泽的剔透明净——忽地另一男子闯进视野之内,身长八尺,伟岸健硕,双目炯然仿若峻岭飞鹰。
两人默然对视一阵,那蓝衫公子扫落书案的笔墨纸砚,双手撑起身子,竟是面向男子坐上书案,蓝衫公子吐息绵长、纤长十指如白玉雕琢、抬手扯下衣带,襟衫舒解敞露胸膛,右手搁在几案上无意识的颤抖着,竟摸索到一管毫笔,他将其搁置唇边、以舌尖舔舐湿润,复而笔尖勾转,移至胸前的淡粉之处,兜旋摩挲。
男子蓦然转身——蓝衫公子襟衫半敞,忙不迭的下了几案、快步上前自背后箍上男子的腰部:“君使、君使……”一手徐徐下移……
那男子猛地转过身来,大掌攫住那蓝衫公子的臂膀、粗暴地将他压在几案之上。
一尾蛟龙出海、强健的身姿扬威八方,怒张着火红的茎身捣碎玉门、碾压幽径、但见飞龙遨游幽冥,由浅及深而进出无忌。
摧颓玉树灼灼芳华依旧,动辄行止间,擒缚猛龙;摇撼躯胴淌过高山流水,较劲拉锯间菊口献媚。
那公子意态迷茫,口中逸出惊呼——男子蹙眉、顶撞,在幽秘之内释放自己。
蛟龙脱身,那男子轻抚过身下之人汗湿凌乱的鬓发,眸中情愫愈发爱怜疼惜。蓝衫公子手执毫笔,蘸弄下穴、牵扯浓白浆液……
梦醒之时,李姑娘十分郁闷。
今晚寄宿在一处人家的柴房里,黑暗之中环顾数回、终于辨清方向,站起身来行至窗边,她对着天上明月叹道:“难不成喝不上绿豆汤我就中暑了,中暑还做春梦?”
她摸了摸脖颈处的玉佩,李姑娘趴在窗棂处,决定不睡了。
所目之处出现氤氲状态时,入睡那位的潜意识便预感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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