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进了一个修长的影子。
应晓寒转过头去。
那是一个男子。披头散发,二十岁左右光景,虽衣衫破烂,但五官秀丽,英气逼人。
霍去病。
“你……”
那男人上前,一把拽起应晓寒。
“只有我才可以管教你,你没这个权利。懂吗?”语气严厉却颤抖,他见到了应晓寒的手。
“你……”
死死的被抱住,有窒息的感觉。
但应晓寒忽然觉得好温暖。
第卅五章 饮酒
“你怎么来了……”应晓寒好不容易才讲一句话讲完。
霍去病不回答,拍拍他的头,道:“我没事了。我也明了你心里的苦。一个人熬着是难受,两个人分了这就没这么苦了。”
“谢谢……我怕啊……我真的怕……怕哪天醒来以后一切都是庄周梦蝶……什么都没了……”应晓寒眼睛好疼,一个劲地往霍去病的衣服上蹭,也不管那衣服脏不脏。
“晓寒,是男人就别哭。”霍去病捏着他的肩膀,道:“这些个月来,我也想通了。人固然都是要死的,太多太多人死了以后根本就不会有人记得他。但是我不一样,我名垂青史了,我建功立业了……既然百年,甚至前年后还有人记得我,我有什么不满足的?万岁想要长命百岁,我以前也想,可现在看来,若是轰轰烈烈地活过一番,也自然就够了。”
应晓寒的脸离开霍去病的衣服,望着他。
“我也晓得你为什么去习武,为什么要跟着我打仗,为什么以前回答我问题的时候总是躲闪踌躇。大丈夫若是想留得生前生后名,对生死自当不屑——只是我的遗憾是自己灭不了匈奴啊。晓寒,我要谢谢你,知道我命不久矣还跟着我。”
有种被理解后的感激,应晓寒破涕为笑。
“恭喜恭喜,晓寒你与霍将军果然是尘缘未了啊。”门外传来了鼓掌声。
“东方大人?”霍去病回头吃了一惊。
“是我上次在街上碰巧遇到的,这段时间我经常向朔叔讨教。怎么,你们认识?”
“哈哈,同朝为官,怎会不识。”东方朔笑道,“如今霍将军抱得美人,怎也不告诉老夫一声。”
“不足挂齿。”他乘着夜色斜了眼东方朔。
东方朔笑得更响了:“这话当着晓寒的面说出来,只怕他会不高兴吧?”
“晓寒?”霍去病望着怀里的人,心中渐生嫉妒,轻声对应晓寒道,“你们认识多久了?我怎么不知道?”
“就这些时日认识的啊……”不过应晓寒第一眼见到东方朔的时候,有种不可名状的亲切感觉,似乎这人哪里见过。
“霍将军不必质问应护军了,我东方朔也不好老牛吃嫩草。只是觉得和这这位应护军有缘,便多交了这么一个朋友。霍将军大可不必质问应护军了。莫要误会,莫要误会。”东方朔的脸上还是挂着无所谓的笑。
霍去病礼节性地笑笑,不去答他。
“啊,刚刚来是听见这院内动静颇大,想必是应护军相思成灾,大发脾气了。真是可惜那些好酒啊……我在家庆祝完毕,妻儿皆已如眠,一人无事可做,想找人喝酒,便走到这里了。霍将军来了正好,我们三人共饮,不醉不休。”
刚才?霍去病来的时候只见到应晓寒躺在地上,周围狼籍一片。可应晓寒发火的场景,霍去病是没有见到的。
也就是说,这东方朔先到他一步,可霍去病没有发现?
“怎么,这提议不佳?”东方朔装作失望的样子,“哎,也是,老夫也该给你们个机会互述衷情的…先告辞了。”
“东方大人留步。”霍去病道,觉得这人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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