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的手机震了几下,沈徽林拿出来,起身走到安静的地方接电话。
电话接通,项明峥先开口了,“还没忙完?”
他没问她在哪里,似乎早知道她就在北京。
沈徽林抬眸看了一眼谈笑的人群,“快了。”
项明峥也在酒局上,借着抽烟的功夫出来打电话,站在窗前目光淡淡的看着庭院。有人喊他进去继续喝,他微微颔首说“好”。
沈徽林说:“项明峥,我来找你。”
那头安静了几秒,声线温柔低冷,“这边还要一会儿。发个地址,我让人去接你。”
“不用。”沈徽林告诉他:“我自已过去。”
推掉了身旁人递过来的酒,带着笑意寒暄几句,她离开了宴会厅。
光污染的城市夜空看不见星星,夜里有风,车子一路疾驰,前往项明峥住的地方。
*
闹中取静的地方并不多见,道路两旁的行道树枝叶葱茂,路灯落下浅淡光影。
沈徽林靠在座椅里,看着挡风玻璃前的警卫亭,那里没什么人,来往车辆很少。
等了十几分钟,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靠。
沈徽林侧身去看。
车窗降了下来,项明峥坐在后座,眼底带了几分薄笑,抬手推开了车门,让她坐过去。
沈徽林下了车,顺着打开的车门,坐到了他旁边。
刚一靠近,就闻到了浓重的酒味。
“舍得来见我了?”
项明峥喝酒不上脸,但神情已经有些涣散,疑问里带着几分戏谑。
沈徽林被酒味逼得想后退,又被他轻轻揽住,她蹙眉问:“怎么喝这么多?”
“没多少。”项明峥嘴硬,暂时放开了她,脱掉了沾了烟酒味的外套放到一边,“还嫌弃吗?”
沈徽林摇头。
她摇头的样子很温柔,项明峥神情柔软了几分,抬手去碰她的脸。
喝了太多酒,声音有些更加低沉,和她讲方才酒桌上几个难缠的人,说某个部长讲话的时候总是因为紧张惯性摸头发,然而部长是个光头,他很疑惑他在摸什么。
听到这些,沈徽林确认他真的喝多了,醉得不轻。
秘书透过后视镜频频打量,沈徽林制止了缓慢说话的人,“你休息一会儿。”
项明峥安静了一会儿,“那家餐厅的甜品倒是不错,改天可以去试试。”
“好。”沈徽林抓住了他伸过来的手,腕表带着几分金属冷硬的凉意,细白的手指在表带摩挲。
她说,住了好几天酒店,今晚不想去住。
酒意侵袭,项明峥抬手按了一下眉心维持清醒,轻笑道:“那怎么办,屈尊光临一下寒舍?”
沈徽林没有拒绝。
他住的地方自然不是寒舍,小区内绿化很好,低矮的灌木修建整齐,几栋大楼交错分布。
车子在靠里的一栋楼前停下,秘书回头说:“项先生喝得有点儿多,麻烦您多照顾。”
沈徽林点头答应。
还没有反应过来,项明峥已经打开车门下去了,站都站不稳,却要扶着车门等她下车。
沈徽林被他牵着往楼内走,电梯数字不断跳动,最终停在六楼。
走出电梯时项明峥的身形晃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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