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林仰头看他,“还好吧?”
他扶住了她的肩膀,借着力道稳住身形,略带笑意莫名说:“有点儿紧张。”
“紧张什么,”沈徽林抓着他的胳膊,等他输入密码,半真半假询问:“项明峥,你房子里藏人了?”
他轻笑出声。
推开房门,力道大了一些,扣着她的肩膀将人带了进去。没开灯的房间光线很暗,借走廊里的光亮才能看到彼此的脸。
相视很久,项明峥俯身靠近了一些,醇厚酒味和灼热气息一齐逼近。
“别没良心。”鼻尖抵着她的侧脸,呼吸交错缠绕。他说话很慢,声音暗哑低沉、莫名温柔撩人,“你第一次来这里,难免紧张。”
沈徽林很想知道,他的神情是否也和声音一样多情。
她抬手按下了开关,客厅里的灯亮了,两人突兀暴露在光亮里。
那双眼睛依旧是淡漠的,只是要比往日缱绻温和。
“不信?”他问。
沈徽林循着他的话,说:“不信。”
项明峥又牵着她往里走,说让她好好查岗。
沈徽林走走停停,看完了房间的各个地方,不为印证他是否带别人来过。只是想看看,这些年他的生活。
房间不算很大,两室一厅的布局中规中矩,装修也简洁老派,和他之前的住所相去甚远。
参观完毕,两人回了卧室。
沈徽林坐在床边,项明峥给她找洗漱用品和睡衣。
她虽然好说话,但洗澡睡觉要求也很高,偏偏这次出来什么东西都没带。
项明峥进进出出好一会儿,才把东西准备齐全,最后拿了一件自已的睡袍递给她,说只能将就一下,先穿这个。
面对她的突然到访,他没有以往那么从容淡定,忙碌好久,拼拼凑凑满足她的需求。像是怕亏待委屈了她。
沈徽林接过衣服,仰头看着项明峥带着醉意、清峻淡漠的脸,漆黑的眉眼。
在某一瞬间,她再次对这个男人心软。
这种心软让她突然很想哭,为自已那么多年,为他永远温柔薄情。
看着看着,缠绵的爱恨心酸翻涌而起。想他为什么不能再多爱一点儿。
项明峥,为什么不能再多爱一点。
三四分爱意,或许已经是他所能给的最大值,可是不够。
项明峥,不够的。这不够她麻痹自已,继续走下去。
沈徽林忍着、憋着,眼角渐渐红了,她抓着睡袍起身往浴室走。
温热的水兜头浇下,视线模糊又清晰。
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项明峥抬眸看,洗过了澡的人格外素净,纤白的手抓着浴袍领口。
他往旁边移了一下,为她空出位置。
沈徽林上床就被抱住了,他熟稔的将她揽在怀里,
有力的手臂绕过腰身,掌心覆盖在她的小腹上。
沈徽林微微蜷缩着身体,背部抵靠在他的怀里,以一个极舒服安全的姿势侧躺着。
“来北京这么多天,现在才想起我?”他有些不满,断断续续又说:“……但你能来,我很高兴。”
那一晚,紧靠在一起的两人,心跳也在某一瞬同频,漫漫长夜见证了毫无遮掩的情绪。
醉意上头,他反复说,我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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