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文帝神色冷的可怕,“这顾柏昭,真是让人看走了眼。
朕见他聪慧机敏,这么多年恪尽职守,才提拔他做了大理寺卿,却不想养出了一条噬主的毒蛇。”
君景澜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皇上容禀,臣此前也有此怀疑,尤其在绘锦那日的行踪被泄露之后,臣对顾柏昭,更是设了诸多防备,但是经此一事,臣倒觉得,或许顾柏昭并非毒蛇,而是个被人操控的木偶,身不由己。”
熙文帝挑眉,“哦?说来听听。”
“下毒之事,他多次暗中示警。
而且,臣还在查他所说的‘二母一案’究竟何意。
臣的暗卫刚刚查过,并无这起真实案件,所以顾柏昭定是在向臣传递重要消息。
臣斗胆,想问圣上一句,顾柏昭如今双亲状况如何?臣之前与他共事,他对自己双亲之事绝口不提,臣也不敢多问。”
熙文帝在脑海中仔细回忆,朝中臣子众多,一个正三品官员的家眷情况,他确实不太了解。
思索良久,他忽然想起:“要说他家中双亲,朕确实不清楚,可再派人去查。
不过,记得前些日子,你们破十二尸骨案时,朕曾准你不用上朝,那时他好像告假一日,说是家中父亲病重(笔者友情提示:此细节在68章开头)。
“朕当时准他在家安心照料几日,不必上朝,可他第二日就出现在朝堂之上了。”
苏绘锦一直在旁静静听着,此时脑子突然“嗡”
的一声,似乎抓到了一点关键头绪。
她赶忙出声道:“臣斗胆,有些想法,想讲给皇上和景澜听听。”
熙文帝抬手示意,温和道:“苏卿但说无妨。”
“顾大人言语中曾提到‘两母之事’,臣现在在想,会不会有可能在暗指他,如今也有两位‘母亲’或是‘父亲’?”
“而且顾大人说,那突然出现的‘母亲’对那男人的事了如指掌,不从便以不孝之罪相逼。
如此看来,莫不是顾大人府中父亲病重,被人拿住把柄威胁,这才不得已做出这些事?”
君景澜眉心紧蹙,“若是如此,这盘棋,比想象中还要凶险……”
一旁的熙文帝,指尖轻叩案几,发出沉闷的声响,突然出声道,"景澜,苏卿,你们二人对顾柏昭。。。是否太过推心置腹了?"他目光如刃,缓缓扫过二人,"防人之心不可无。
更何况……他确实对你们下了毒手。
"
君景澜抬眸,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臣知晓,只是,臣与柏昭兄共事几载,"他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虽非刎颈之交,却也知他为人。
"
"此番归来后,臣在破案中,也是与他志同道合,此番,他屡次示警。。。臣不会全然信他,但也不愿就此定他死罪。
"
“如今,臣更加担心的事,那日,臣并未喝下那壶酒,但顾柏昭是真的抿了一口,若真如吴老所说,幻域一旦沾染,必然成瘾成幻,而再辅以百步灭的剧烈毒性,臣怕……”
"你的意思是。。。"皇帝声音陡然沉了下来,"他今日缺席早朝,可能已经。。。"
苏绘锦神色凝重的接了那句未尽之言,“顾大人今日未上朝,可能是因为已经毒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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